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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静得出奇,除了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外,再无其他。

    凌幼瑶对上他的目光,声音有些别扭:“当然怕了,要是王爷您出事了,我岂不是要守寡?我可不想当寡妇......”

    寻常百姓家还能改嫁,但她已上了皇室玉牒,这辈子都摆脱不了傅明诀。

    傅明诀眸子里盈满了细碎的笑意,意味深长道:“放心,本王不会让你守寡的......”

    “那就好。”还算他有点良心。

    谁知傅明诀又说了句:“就算死,本王也会拉着你一起,绝不会留你一人独活于世。”

    “你!”凌幼瑶气极,果然不该关心他!

    傅明诀哼了哼:“上来,陪本王睡觉。”

    迫于他的淫威,凌幼瑶不情不愿爬上了床,结果刚躺下,身上便多了条手臂。

    重死了!

    凌幼瑶咬牙切齿道:“王爷,您能把手拿开吗?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不能。”

    傅明诀嘴上虽说着不能,但手却稍稍抬起来了几分。

    凌幼瑶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唇角微微弯起,口是心非的男人。

    ......

    不过两天光景,京城风云悄然生变,徐家悄无声息离开了京城,冯家一夜之间不复存在,刑部大牢里哀声不断,女人和孩童断断续续的哭声扰得人心烦。

    作为本案主谋,冯宗海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里,牢房阴湿,腐烂发臭的稻草之下是虫鼠栖息的家园。

    冯宗海垂着头,坐在湿冷的地上,年迈的身躯早已血痕累累,已然是受过刑了。

    但他只承认了此次偷换军械之罪。

    昏暗的大牢里,狱卒喝了酒,趴在桌子上打呼,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人打开了牢房的门。

    “你......”冯宗海错愕地看着眼前黑衣人,干裂的嘴唇嗫嚅着,说不出一句话。

    “大人,是我。”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

    冯宗海心中大骇,不顾伤痛站起来,推着她往外去:“你是何人?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你们还来做什么?”

    “赶紧走!”

    最后这一句话,是他靠近那人时,刻意压低了声音说的。

    可那女子却反握住他的手:“大人放心,他们都中了迷药,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

    冯宗海将信将疑地往外看去,外面果然没有一点动静。

    良久,他才沉沉叹道:“你来做什么?”

    “我若不来,大人就打算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去吗?”黑袍女子平静道。

    冯宗海拖着沉重的身子缓缓跪下,嗓音颤抖:“殿下,是臣对不住你,若不是臣一时疏忽,也不会让我们这么多年的谋划功亏一篑......”

    黑袍女子蹲下身,扶住他的手臂,眼里恨意一闪而过:“这不怪你,要怪只能怪傅明诀太过谨慎,明明已经做的天衣无缝,却不想还是被他发现了破绽!”

    “这个仇,我会报。”

    冯宗海却道:“殿下,不可!如今冯氏全族入狱,景王若有心查,必能查出冯家的底细,此刻殿下决不能轻举妄动,一旦殿下身份暴露,那......大郢便是真的亡了!”

    “难道就要我眼睁睁看着冯家上下为我而死吗?”

    “殿下!”冯宗海挣脱开她的手,重重磕了个头,“我儿已携兵符逃走,殿下只要找到他,拿回兵符,届时,有元吾卫在,必能护殿下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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