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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辞急得小脸皱成一团,直跺脚,都快哭了。

    “娘亲,阿辞不要你在脸上画这个!你都还没给找到夫君,还没给阿辞找到新爹爹,这么大个印子可如何是好?”

    盛姝不禁轻笑出声,这孩子想得还挺长远啊。

    “没事的,阿辞,等娘亲回来就将它洗掉就是了,但是在回来前,这就是我们的约定和秘密,好不好?”

    “哦……吓死我了。”

    南辞舒了一口气,想了想又认真地看向盛姝,“娘亲,除了姨夫,你还从未将阿辞交给其他男子嘱托照顾过。”

    除了他也再没别人了,还能怎么办?

    盛姝温柔的掠过阿辞的鬓角,微笑着点头,“嗯,所以你要乖乖听话,不要给厉公子添麻烦,要记得道谢。”

    “好!阿辞知道了……”

    南辞双眼瞬间点亮,一口应下。

    随即扑在盛姝怀内,月牙儿似的弯弯弧度内承载着万千星河,梨涡深深,正无声诉说着心中的雀跃与欣喜。

    第二日清晨,盛姝替厉深施完针,又格外温和柔顺的倒了杯水递给他。

    “厉公子,之后只要坚持服药便可,相识一场也是缘,今日一别,万望珍重。”

    厉深目光炯然,带着些许异样的光彩,唇角微扬,“姑娘原来也有这样温柔体贴的一面……”

    所以,这么久了,最后一刻,终还是落入俗套了。

    可不知为何,这种俗套却让厉深心中莫名有了几分舒适和称心。

    “厉公子说笑了,还是快些启程吧,也好早日回去安心休养身子,路上颠簸总是太过辛苦,还望公子早日痊愈。”

    吃人还嘴软呢,更何况现在还求着人家帮忙,可不得温柔点吗?

    盛姝也不愿再去探究他话里的意思,只想快点将他们送走。

    阿辞安全了,她才能踏实。

    厉深浅笑应声,便转身离去,两行人分别去往不同方向,在长王镇别过。

    沈梧叶在中途骑了快马赶来,轻易便打探到了消息。

    手中正握着一卷画卷交给厉深,二人在路边说着什么。

    南辞在车上等得有些无趣,便下去找厉深,顺带好奇的踮起脚尖瞟了瞟厉深手中已然打开一小截的画卷。

    厉深垂眸浅笑,“你可也想看看?”

    “嗯,厉公子,这画的是什么?我见你似乎看得有些出神。”

    小孩子心思单纯,通常皆是看到什么便直说。

    厉深闻言神情却是多了丝不自然,转瞬即逝,却也不愿跟一个孩子辩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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