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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刚刚发生了什么?

    盛姝后知后觉,该死的习惯!

    她一时紧张就忘了今时不同往日,怎么还能对着燕北骁行从前的礼呢!

    可是他刚才也没说啊,不就是默认……

    还有吩咐?吩咐什么了?他刚刚有开过口吗?

    是不是找事!

    盛姝心不甘情不愿的立即退到一旁跪了下来,低垂着头。

    “民女不敢,只是一时面对君上,心里难免有些紧张害怕,才频频出错,便是连礼节也弄混了。”

    “既是犯了错,便要受罚,孤这宫中,皆无一人例外。”

    燕北骁语气无波,却紧握着他人的命运,生杀予夺的肃厉,自带冷寒。

    伴君如伴虎,盛姝暗叹自己的大意和那些儿戏且毫无意义的抗拒嫌恶。

    她不再是盛姝,他也不再是阿骁。

    从前或可说是一场弱者与强者间的对峙,可如今,甚至都谈不上对峙。

    因为她,根本连对峙的资格都没有。

    “君上恕罪,民女知错了。”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那便罚你近日就在孤身边伺候着,若是再忤逆孤,孤便要了你的脑袋。”

    就这样而已?

    盛姝抬眸不解的看向他,似林涧山泉般清澈却也笼着些雾色缭绕的迷惑。

    “是。”

    她不敢多嘴,他要怎样随便吧。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是惜命又怕痛,先忍一时风平浪静。

    “起来吧。”

    盛姝麻木的叩谢起身,刚立在刚刚的位置,燕北骁便又来事了。

    “替孤去找一本《古笺史》来。”

    盛姝应声去往一侧的书架,上下先扫了一遍,凭借每层放置在最外的那本书名大致判断分类。

    像《古笺史》这种枯燥乏味的书,自然是得跟《定邦通录》这样的放在一起。

    嗯……第三层,又方便日常拿取,结合君王的阅读习惯,肯定是这里。

    盛姝挨个翻过去,一本本的查看。

    居然没有!

    盛姝皱眉,想了想自己的身高,抬起手掌往头顶处比了约大半个头,所以肯定是更上面一层,转战继续往上翻。

    燕北骁的视线有意无意落在她的背影,双眼无端生出抹细微的柔和来。

    忙活了半天,踮着脚尖才总算在顶层找到了那本破书。

    多少年过去了,盛姝也不知道这本书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反正对她来说等同催眠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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