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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北骁并没有特意指定安置的宫殿。

    本来盛姝住的揽月殿也是前朝后妃的住处,不算逾礼,安福寿便也不敢贸然挪动。

    青儿在盛姝离开不久,便得知了宜妃损伤了脸的事,因着摸不清她的用意,心中也是万分担心。

    这会看到她和安福寿一起安然无恙的回来,忙急切迎了上去,才是舒了口气。

    又听闻安福寿叫她舒妃娘娘,还差人派来了十来个宫人伺候在殿内外,着实有些意外。

    待回到内殿房内,青儿合上房门,眼角眉梢都带着些许欣喜之色。

    “姑娘……哦不,现在奴婢应该要唤您舒妃娘娘了。”

    看来公子说的没错,医侍又如何?才不过两天而已,还不是顺顺当当的成为了君上的后妃。

    盛姝懒得在意这些,虽然事与愿违,但总算还是达成了初步任务。

    “阿辞的消息到底何时送来?我希望你们能信守承诺!”

    “娘娘不必担心,两国路途也不算太近,这传递消息也需时日,再耐心等几日应是会到了。”

    青儿知她担心孩子,母子分离确是人间惨事,她可以体谅,却也无可奈何。

    “姑娘,接下来便是要想办法得到君上的宠爱,稳固地位才是,最多只需两年,等主子……

    主子说过,那时他定会助姑娘重获自由的……”

    盛姝嗤笑,眼中尽是无边的漠然空洞。

    两年?

    且不说期间母子要生生分离两年,就是真的两年后,她又能真的重获自由吗?

    谌厉澜这种极端的利己主义者,如何能去管一个棋子的死活?

    痴人说梦罢了!

    盛姝从进宫的那刻便已然想好了自己的出路,人,贵在自救!

    青儿见她不再理会自己,唯有心中轻叹,皆是身不由己罢了。

    梦华殿,内殿所有的纱幔皆是放了下来,宜妃坐于铜镜前。

    两颊和额头处此时皆似是浮上了抹浓重的高原红,细看之下还布满了密集细疹,有多处都有抓伤破皮的划痕,渗出丝丝血渍。

    宜妃不时扭动着身子,忍不住抬起手臂想要再抓两把,恨不得将整个脸都抓烂以解了这难耐的瘙痒。

    一旁弓着身子立着个侍女,正忙着给她脸上涂抹药物,一脸担心。

    “娘娘,您还是忍一忍吧,奴婢再多给您涂点药,真的不能再抓了。”

    “本宫一刻也忍不了了!那个该死的贱人,居然敢如此算计本宫!难怪那般殷勤,她定然是嫉妒本宫在这宫中最是得宠!

    可君上非但没有治她的罪,居然还封她为妃?

    肯定是那个贱人使了什么手段迷惑了君上,才将自己推得一干二净!”

    宜妃越说越气,下午还派人去禀报给君上,求他做主,谁知道等待而来的竟是这样的消息!

    “娘娘,当务之急您还是得先养好身子才是,万不能让她人得了便宜去。”

    春雪的话不无道理,宜妃心里的担忧也是越发的厉害。

    后宫众妃嫔皆是有着与君上画像中的女子或多或少的相似之处,大家心知肚明。

    可如今却来了个几乎本尊容貌的女子,得宠定然不会太难。

    可若是如此有手段,一朝得势,那这后宫如何能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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