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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北骁也觉察到了不对,起身上前握住她的手臂,迫使她抬头,带着几分急切意味。

    “到底怎么了?”

    她的脸已然煞白,鼻尖细汗密集,却依然扯出抹浅淡笑意。

    “臣妾没事,回去休息下就好了。”

    服个软很难吗?就像柔妃那般柔顺些,示好于他又能如何!

    当他瞎吗?若是吃撑了会到如此地步?

    且大长公主如此恪守礼节,又怎会容她如此无度!

    燕北骁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女子只不过是面上柔顺恭敬罢了。

    内心如此刚硬,这不服软的性子,跟他的姝姝是那样像……

    他隐隐升起股难以自抑的心疼来,冲动之下便将她横抱而起。

    盛姝惊呼,“君上……”

    燕北骁嘴上却是不肯软下语气来,眸色深不见底。

    “孤的妃子,要一直蹲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随即将她放在一侧的暖椅上躺下,拿出袖口的锦帕替她轻擦了擦汗渍。

    柔妃早已退了出去,盛姝并不愿这样与他待在一起,气氛莫名的有些微妙,她微微侧头躲避。

    “君上,臣妾可以立即回去休息的。”

    燕北骁停手紧握住锦帕,随手丢在她头侧,冷着一张脸。

    “你就这般不想看到孤?”

    盛姝身体很诚实,只是低着头,的确不想看见他。

    “君上误会了,臣妾只是……只是身子不适,怕伺候不好君上,惹了君上不快。”

    燕北骁不确定她是否有意为之。

    她的心机手段,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他也并不能全然看透。

    至少在这一刻,对他却是有些奏效的……

    “你不是会医术吗?为何还能在孤面前如此失态?”

    还不是被你给气的!

    盛姝暗骂,午后跟大长公主跳了那么久的舞都还不曾这样痛!

    “君上,人食五谷,总会有身子抱恙之时,臣妾也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女子。”

    盛姝不自觉蹙眉抿唇,半垂着的眼睑不时微动,一手放在腹部,指节微蜷紧绷着。

    燕北骁看得出,她分明就是在强忍着痛意!

    他也真是不懂,她为何要忍?呼一声痛,扮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娇弱姿态有何不可?

    或许他还是会生出几分怜惜来,也会念着她这张脸而待她稍稍温和些……

    可她非要如此,那么他也就只当看不见!

    燕北骁轻笑,一脸兴味的点点头。

    “嗯……普通到可以轻易就遇上孤,又恰好与孤的故人长得那般相似。

    哦,不止,就连神态举动也皆是模仿得惟妙惟肖呢。”

    既然都知道是他人别有用心,大可以干脆了当直接赶她走,又何必总是如此阴阳怪气!

    盛姝抬眸对上他的探询目光,“君上,您相信命吗?”

    燕北骁不自觉被她眼中的澄澈吸入,包裹,若跌入迷幻的似水流年,总是不经意间就能轻易令他将回忆反复描绘着……

    “那你可是想告诉孤自己身不由己?还是言不由衷?”

    盛姝再次垂眸,笑而不语。

    他都明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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