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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脑子笨,平日里又不喜爱读书,看不懂你的奏折。”

    燕北骁侧头,抿唇浅笑看她,“嗯,孤还记得那本《古笺史》,有的人可是读了两年都还未读完......”

    “是,我天生就不是那块料,你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所读的书又岂是我这等浅薄之人能懂的?”

    不损人会死吗?!

    “姝姝怎能如此妄自菲薄呢,不如今夜,孤再读一读《古笺史》给你听可好?你哪里不懂,孤还可以教你。”

    “不要!我困了!”

    “你呀,还跟从前一样!”

    燕北骁捏了捏她的脸颊,很是喜欢这种柔软的手感。

    “先回去休息吧,孤晚上在宣光殿等你。”

    盛姝不答,只当听不到,一经挣脱他的爪子,脚下就很是利索的匆匆迈出了殿门。

    回到揽月殿,盛姝首先就是唤来李闻轩追问结果,谁知却一无所获。

    突然失去了联系,盛姝更是有些确定心中的猜测,林佑和云若怕是多半已经落入燕北骁的手中了。

    此时想来,他的那些话竟真是有敲打她的意思。

    可他又为何不立时亮出逼迫她的砝码?还是等着下一次被激怒后,再狠狠地打压她,驯服她?

    盛姝只觉有些头痛,她现在根本看不透那个阴沉多思的混蛋!

    临近黄昏,燕北骁传召了多位朝臣入宫,文武官员皆在其中。

    首辅大臣林公远也是颇为意外,不动声色先入了议政殿,其他几人才跟随其后。

    这次议事足足到了晚上戌时才散场,燕北骁扫了眼面前的地形图,及标注路线,才暂且松了口气。

    有的事情,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做,那便不能拖着,他是一国之君,慎行之余,更该果断!

    今日议事也是辛苦,燕北骁便留着几位大臣一同用了晚膳。

    等到忙完再回到宣光殿已是快过亥时了,哪里有半个影子!

    问了安福寿才知,她根本就没来!

    既然她不来,那么他就过去好了。

    可当燕北骁赶到揽月殿之时,才发现盛姝早已睡了好一会了,便拦住要进去通报的宫人,唯恐吵着她。

    当然,走也是不可能走的。

    燕北骁动作轻缓的去推她寝殿的门,意外的却推不开,后知后觉才发现她竟然落了锁。

    一阵憋闷梗在心头,他一个君王,竟被自己的妃子锁在门外!

    真是大胆!放肆!

    可现在若是掉头回去,岂不是更加没面子!

    这一晚,燕北骁便宿在了偏殿里。

    第二日。

    盛姝去给大长公主请安时,众人皆似炸开了锅,看她的眼神,跟见了那怪物差不多。

    偏又不敢当面大点声说,就是一个劲的嘀嘀咕咕,交头接耳,又听不大清。

    盛姝揉了揉耳朵,只觉有些头大。

    不经意扫了一圈,都快混成熟人了,谁在谁不在的,也是一眼就看出来了,随口问着跟着的侍女。

    “宜妃哪去了?怎么不见她来?”

    “宜妃娘娘……听说飞花雅会后突然生了场病,伤到了嗓子,似乎是哑了……”

    盛姝惊讶回头看向侍女,她的眼中却明显多了丝慌张和惊惧。

    盛姝沉默了,原来那日落水,宜妃也脱不了干系……

    燕馥雅心里明镜似的,故意姗姗来迟,日常避重就轻随口训训话便就让众人散了。

    “听说骁儿为了你,近期都不再召见其他嫔妃了,昨夜更是宿在了揽月殿,当真是稀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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