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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谌景润给了谌厉澜一个深有意味的眼神,面上似笑非笑。

    “五弟,我们也快些散了吧,反正这新君之事也与咱俩无关了。”

    谌厉澜清了清嗓子,面上一副正经之色。

    “父王的遗体还停放在永泽殿,消息迟早都是走漏出去,未免国势动荡,兄长们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谌怀仁一阵忧心,看了眼谌铭哲,他却似是并不在意,甚至还多了丝轻笑。

    “还能怎么办?倘若这新君之事一日不定下来,那此事便就耗在这里无解。

    大哥跟我们不同,他才刚回宫,自是还不明这朝堂局势是如何的情形。”

    “二弟,你这是何意?难不成是怪为兄非要跟你争,才耗在这里?这王位谁来继任便是国事,又岂是你我二人可定的?”

    谌怀仁听出了他的阴阳怪气,心有不快,分明自己是被冤枉的,白白受了苦楚,此时倒是像个回来误事的人一般。

    也是,想来谌铭哲也是打定了主意要争这王位,不然也不会为了永绝后患,竟不惜派人去劫杀他这已然被废的中城王子。

    “王兄莫要误会臣弟了,臣弟哪敢跟王兄争呢?王兄如此口吻教训臣弟,可是当下就已然把自己当成这未来新君了?”

    谌铭哲的态度和心思愈发的显而易见,二人针尖对麦芒,都不愿退让半分。

    “二位兄长稍安勿躁,都是自家兄弟,谁当都一样,守的也皆是父王留下的江山,只是这王权在握,可莫要事后再来提起这今日相争之事,那便......是吧。”

    谌景润的话看似相劝,却更是有煽风点火,看热闹不嫌事大之意,可他那张无害又对二人紧张的脸偏偏又似是无意般。

    二人看向对方的眼中更多了些许不善。

    谌厉澜唇角微勾,只是静静的看着,并不多言语。

    几人说了几句便不欢而散,谌景润上前几步与谌厉澜并排而行。

    “五弟倒是会躲清静,就只站在一旁看热闹,难道就毫无心思参与其中吗?”

    “四哥不是看到了吗?我倒是想参与,可今日朝臣之中可有一人提过臣弟?”

    谌景润试探性问道,“那倘若五弟有一日身子痊愈了呢?”

    谌厉澜笑着轻轻摇头,抬起丝帕咳了几声,转身摆了摆手先是离去。

    背对着人,谌厉澜目光幽深,唇角的笑意也立时消失,更是多了几分阴沉思虑。

    ——

    燕北骁处理完事务,一刻也不愿耽搁,匆忙就来到了揽月殿。

    一进门就笑容明媚的先是唤起了阿辞,俨然一个宠溺孩儿的慈父,只目光却多是追随着盛姝的身影。

    南辞兴奋的跑上前扒在他身上,奶声奶气的叫着爹爹,并抱着他的脖子,看了眼盛姝故意大声说道。

    “爹爹,你怎么才来,我跟娘亲可等了你好久,阿辞都饿了。”

    燕北骁也望向盛姝故意问道,“哦?你娘亲也在等爹爹吗?”

    “没有!”

    “对!”

    盛姝无奈的垂头,她可以和燕北骁呛话,对阿辞却是不行。

    “阿辞,你娘亲对爹爹总是喜欢口是心非,爹爹知道她定然也是十分想见到我的。”

    盛姝一个冷眼掠过,在南辞看来时却又立即避开,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小月,传膳!”

    她只要不反口,燕北骁便只当她默认。

    窗外天色暗了下来,小孩子瞌睡早,南辞连打了几个哈欠。

    盛姝也是听够了他们两个从日常琐事聊到诗书五经,也觉有些犯困,便开口赶起了人。

    “时辰不早了,阿辞也要睡了,君上还是请回吧。”

    燕北骁不答,立即看向阿辞,眼里的求助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若是君上今夜想带阿辞一起睡,我也没意见。”

    燕北骁张了张唇,他的确是想带阿辞睡,但还是更想跟孩子的娘亲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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