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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这场雨断断续续,直下到傍晚。

    原本定好的圣火仪式,就像一场闹剧和笑话,身在其中的人皆是同小丑般极力挣扎,却也终究无从摆脱失败的结局。

    谌厉澜适时出场,轻描淡写的宽慰,以旁观者和这场暗自争夺的决断者身份,将一切皆是归咎于天命,顺利拉下了所有对手。

    唯独自己独善其身。

    珩翎寒饶有深意地勾唇,上前一步恭敬行礼,适时开口。

    “摄政王殿下,如今诸位王子在圣火仪式上皆是无有结果,然这新王却也不得不选,先王子嗣也只剩下您一人了,既是遵从天意,您何不也试试?”

    “是啊,这原本也是国事,殿下理应也参与仪式!”

    谌厉澜还未开口,下面便一阵议论了起来,似乎已然忘记他那日在议政殿所言。

    本也可顺着台阶就是,可他此时却偏要提及。

    “诸位大人可是忘了,本王当日曾亲口说过,自登上摄政王之位起,便再不参与商议新王继任之事,皆由诸位肱骨大臣们和几位兄长商议决定便好。”

    众人面面相觑,更是小声议论纷纷。

    珩翎寒唇角的笑意微不可察地更加深了些,轻易便找出了他话里的重点。

    “诸位稍安勿躁,既是摄政王亲口说的,那老臣便就大着胆子作回主,就与诸位当场商议,赞成请摄政王殿下参加圣火仪式便立于老臣右侧,不愿的便立于左侧。”

    谌厉澜故作不明,“珩大人,你这又是何意啊?”

    “摄政王殿下既要守诺不参与商议,那便就由老臣与诸位大人们商议决定便可。”

    珩翎寒笑着扫过一圈群臣,精明之人大有人在,脚下自是利索的站在该站的位置处。

    转而才对着谌厉澜抬手,做了一个恭请之举,“如此,殿下可是该守诺了?”

    谌厉澜有些迟疑,立在原地未动,只是抿唇不语看向众人。

    “殿下,若是再推辞,可于国于百姓皆不利啊!还请殿下一试!”

    徐左柱国眸光微动,下一刻便有朝臣高声恳求。

    紧接着,也不知是谁先跪在了地上,引得众人皆是齐齐跪在了地上,场面似乎在一瞬间变了性质。

    谌景润后知后觉有了丝清醒,明明想要上前,脚下却无从挪动,甚至无从开口。

    无论如何,此时的局势早已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不禁抬头望了眼既无风也无雨的夜幕,随后更是木然地围观了一位天命所归,天选之子的诞生。

    刚刚那个宫人在他耳边的低语,似是还回荡在耳边。

    “四王子,殿下顾及兄弟之情,便不再追究下毒之事了,还望您日后好自为之。”

    这样的话,让谌景润心惊,可他分明只给父王下的慢性毒药,只是加速拖垮父王身子罢了,而真正毒死父王的是谌铭哲啊!

    他早就发现谌铭哲野心不轨,才加以利用,分明已经很小心了,他根本不信谌厉澜能够发现。

    可那宫人却是借着送茶水的当口,轻揭开盏托上的锦布,却是暗藏一本书,书封上三个大字《通史录》。

    谌厉澜无从辩驳,也完全失去了所有相争的底气。

    这便是当初搜罗而来特意送给父王的书籍,同时也是确凿物证,早知他喜欢,便也特意在书页中暗藏毒粉,日日吸收入体......

    难怪父王离世之后,这本书死活都找不到了……

    圣火仪式的闹剧,终是在谌厉澜这个正主亲临之下收场,顺利点燃了祭台上的七星离合阵。

    尘埃落定,谌厉澜如愿登上都律国新君之位。

    当晚,谌厉澜便借着继位仪式之事,特意宣召了近日才封的,日日为他观天象算晴雨的神丘使元离。

    人还未到,就听闻“哎哟”一声,和重物砸落于地面的闷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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