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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毕,盛姝收回飘远的目光,转而望向灼绪浅笑。

    “你怎么这样看我?可是这首曲子有些难弹还是?”

    也是难得看到他中途便停下来,直到结尾都没有再跟曲调。

    “你......心里可是有什么苦?你我总算得上是知己了,不妨说出来,在下定当守口如瓶。”

    “啊?什么苦?”

    盛姝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话一出口,又见灼绪这般神情,才后知后觉想起这首词的曲风。

    “哦……其实也没有,不过是随便唱的,并无他意,你觉得如何?若是不喜,我就换一首?”

    灼绪微微低头,却答非所问。

    “我会等你愿意开口的那天,只是……别总是为难自己,过去的就过去了……”

    盛姝无奈,当真越描越黑。

    “老规矩,我还是先将词写下来,我们一起和过几次,你才来编谱吧。”

    盛姝早先就命人准备了笔墨纸砚,借机打岔,先是提笔写了起来。

    二人之间也再未提起其他,一整天里,都是这首曲子伴随着歌声阵阵,周而复始。

    天色渐暗,午时便是一同用膳的,晚膳无论如何,盛姝也是不能再留他了。

    灼绪前脚走,谌厉澜后脚便来了,很是巧,二人连个照面都未打到。

    “君上怎么来了?”

    “你这里孤还来不得了?”

    “这宫里的哪一处不是君上的,君上开心就好,臣下无任何意见。”

    盛姝轻松自在地先是坐了下来,顺手剥起了橘子。

    谌厉澜从她手里抢过,“橘子吃多了多生燥火,孤看你这性子,倒是该多吃点清梨。”

    宫里除开侍卫、厨子,刀具是很难看到的。

    谌厉澜说着便吩咐人拿来一把锋利小刀,微低着头开始削起了一颗翠绿饱满的梨子。

    盛姝懒得理他,从果盘里拿起另一颗橘子,果断继续剥了起来。

    谌厉澜抬头,瞥了眼她手下的动作,一本正经地问道。

    “今日琴练的如何?都学了些什么,孤在这里辛辛苦苦给你削梨,你也该懂得知恩图报,还不快去给孤弹上一曲。”

    盛姝置气般的将橘子重放在桌上,微微侧过头不看他。

    “君上可是忘了,臣下对音律一窍不通,今日刚学,能认清琴弦都不错了,哪里还能弹得了一曲?”

    “哦……那便告诉孤,每根琴弦的音准,也让孤看看经由潇公子亲自教授,这一日的成效到底如何?”

    谌厉澜很快就削完了,一条完整的果皮吧嗒一声掉落在桌上,白嫩多汁的梨子立时就送到了盛姝唇边。

    一阵清新鲜甜的果香适时萦绕在鼻尖。

    盛姝蹙眉向后躲开,“太大了,吃不了。”

    谌厉澜语气不自觉变得柔和,“无妨,吃两口便好,孤又没非逼着你吃完。”

    盛姝抬手拿过再次送至唇边的梨子,下一刻却是握住桌上的小刀,将梨子一分为二。

    “君上,这一半给你,这样便可以吃完了,也不会浪费。”

    盛姝笑得爽朗,手中的梨子也是递了过来。

    谌厉澜突生出种不好的感觉,莫名的开始想起那些听过的莫须有的俗语来,并不愿伸手去接。

    分梨,预示着分离!

    哪里有人真的会去分梨给他人的……

    “孤不想吃,你若实在不想吃也无须勉强,走,弹琴给孤听!”

    谌厉澜不想吃,更不想碰那半颗梨子,抓住盛姝的手腕就要起身。

    梨子不经意滚落在地,谌厉澜心里莫名的才有些松释,升起丝丝欢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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