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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姝低着头,手下无声绞着衣袖,语气无波无澜。

    “嗯,君上若是真这般闲,那臣下也没意见了……”

    这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盛姝早就明白,她自入了这道宫门,无论如何挣扎,也都只能算得上是拖延游戏罢了。

    他终是要更近一步的。

    而她,若不想办法离开,便就不可能摆脱这样随之而来的局面。

    谌厉澜眸色深沉,握住她的手,嗓音若煦风般柔和。

    “你不愿?”

    “君上。”

    太医脚步匆忙赶至门口待命。

    盛姝并不愿探究他神色中的其他意味,只是低头忙着借机抽出手。

    谌厉澜神色有几分不自然,才唤人进来。

    文俢殿。

    徐婉莹手下正悠闲轻缓地剪着一盆花枝,侍女神色复杂地回禀着消息。

    “晕倒了?”

    徐婉莹顿了顿手下动作,微微侧头,眼里多了几分诧异。

    “是,君上命人传了太医,已是将潇公子带下去安顿了。”

    “那君上现下可是还在元春殿?”

    “是,似乎盛女官也病了,太医也去瞧了。”

    徐婉莹暗暗捏紧了手中的剪刀,面色瞬间沉了下来,“砰”的一声,将剪刀重重掷在了桌上。

    侍女缩了缩身子,惧怕地将头更低了下去。

    “去告诉她,少用点这些既不高明又下作的手段来碍本宫的眼!下次若再失手,日后都不必再来文俢殿请安了!”

    侍女应声,忙退了下去,行至殿内外才算松了口气。

    ——

    “现在太医也说了无事,君上总信了吧?”

    盛姝有些不耐烦,却也不得不应付着。

    “嗯,那么现在也可以说实话了,告诉孤,这手是怎么回事?还有,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谌厉澜目光如炬,定定地望着她,仿佛已然洞穿了一切,只是在等着她老实交代而已。

    盛姝迟疑,他真的看穿了吗?

    “什么实话?今天发生的事君上不都看到了吗?

    这手不过是因为想试着绣个香囊,不小心扎的啊!看来我还真不是那块料,还是放弃算了!”

    盛姝干脆将左手掌翻转上来,白皙的指尖,虽是擦抹掉了血渍,但深红色的红点却还是清晰可见。

    她轻叹一口气,垂头丧气地模样。

    谌厉澜略加思索,隐下心底的猜测,也不拆穿。

    “绣香囊?可是要送给谁?”

    盛姝顺着他的话茬,“不送!”

    “好,不送便不送,只是下次,别弄伤自己了,孤这双眼可好得很,任何小把戏,都休想逃过孤的眼睛!”

    谌厉澜握住她的手掌,拇指轻轻摩挲着指尖上的小红点,有着丝丝疼惜。

    “痛吗?”

    盛姝也是将他的话听了进去,想来那般心思深沉的君王,又哪里看不透这等小伎俩!

    “自然是痛的!君上不也有份!日后,只怕小痛变大痛,防不胜防啊……”

    盛姝反手将他手腕按下,暗暗使力,恨不得捏碎。

    谌厉澜并不发作,反而唇角微扬,饶有兴味的说道。

    “姝姝如此聪明,既然敢入这王宫,孤想着应付这等小事也该是易如反掌才是。”

    盛姝面无表情松手,起身行至窗口,背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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