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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姝总算如愿留在了泰康殿,身子不便是假,唯有暂留此处,能避一时是一时。

    她心里十分清楚,倘若这次未成功逃脱,那她便再无从拒绝谌厉澜的强势恩宠。

    可她也料定赤尘背后的人绝不是吃素的,她这祸水一旦要被处决,可是比夺妻之恨更冠冕堂皇的理由。

    燕北骁也定会第一时间知晓杀将过来。

    大战一触即发。

    可既然是祸水,定是不会仅仅用于此时这般简单,怕是收网时的要挟也少不了的。

    她对于谌厉澜或许用处不算太大,可对燕北骁……

    盛姝不愿细想他们之间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情,只是无论作为阿辞的母亲也好,还是她亲手所下的蛊毒也罢。

    或许她还是有那么些可以要挟的价值的。

    那么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现下就丧命!

    白日里大多时间,她都选择和元离一起研制火器,说了照顾太后,却几乎都是在临近黄昏时分才过来。

    更是理所当然地搬到了泰康殿的偏殿之中,只为着表面上的方便。

    谌厉澜依然不愿与王太后多待,盛姝自然也并不愿抽身与他单独会面。

    好在谌厉澜也未多加勉强,每每都是坐个片刻便离开。

    五日之期很快就到了。

    宫中忙着举行祭祀礼,盛姝一身红衣正坐于殿内,侍女很是仔细地为她梳妆。

    一头青丝整个盘起,用发带束住,再戴上一顶精美流苏发冠,镶嵌颗颗南珠,两侧垂下条条流苏过肩,流光溢彩,衬得一张美人面更是美艳无双。

    谌厉澜立于她身后,不觉看得有些出神。

    “君上,历来的神女便是这般打扮去参加祭祀礼的?怎么看着倒像是出嫁一般,嫁河神吗?”

    盛姝笑着打趣,心里暗暗痛骂,还真是封建迷信害死人!

    谌厉澜深有意味地回道,“只怕河神是没这个福气了……”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动手?

    都要送出去了,只要一踏出这座宫殿,随行部队、看守使臣、仪礼女侍……到处都是眼睛。

    若要保下她,还要不被那么多双眼睛发现,可绝非易事!

    最主要的还是她的身份,日后又如何能再名正言顺的出现于宫中?

    这一局,盛姝暂时也并未想到他可用的两全之法,可看谌厉澜这不急不缓的模样,不免让她多了几分忐忑和不安来。

    下意识摸了摸衣袖间藏着的东西,靠人总不如靠己来得更为踏实些......

    一片红色从头盖下,立时挡住了盛姝的视线,还伴随着一阵香甜气息扑面而来,萦绕在鼻尖。

    还真有红盖头......

    这到底跟出嫁有什么区别?

    盛姝还未来得及开口再问,突然一阵头晕,两眼发黑,身子发软倒了下去,意识也逐渐模糊消失......

    谌厉澜顺势接住她的身子,铜镜里,他唇角的弧度轻扬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盛姝才悠悠转醒,缓缓睁开双眼,上方是一片淡蓝色幔帐。

    盛姝有些头痛的扶额,片刻的神智清醒,才反应过来不对,她此时正躺在一处卧榻上,似乎格外的熟悉......

    她下意识便转头看向内里,果然,那道熟悉的身影正端坐于案前,手中还捧着一本明黄色的折子,对着她温和浅笑。

    “醒了?”

    这分明就是谌厉澜的寝殿!

    她上次便来过,还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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