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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先生笑了:“这是阳光下的生存法则,但在你的处境,放弃主动出击会死无葬身之地。你从卡沙夏身上继承的不只是能力,还有债务啊……卡沙夏。”

    “道德只是枷锁,情感只是筹码……我们这类人就不应该被本能束缚。或者说你打算背叛自己引颈就戮?”

    啊,洗脑洗得更加离谱了,都到背叛自己这一步了,这概念混淆玩得挺溜……川上济觉得自己有必要像那位先生学习一下话术。

    “若你真打算这么想也没办法,但是你的求生欲可不这么想。说实话,以你的体术是不可能从台上活着下来的,与其脱离组织死在别人手上,不如直接死在我的手上。但是你的求生欲证明了,你有杀戮的本能,以及兽性。”

    唔……其实是兴奋剂之类的东西。那位先生给他打的药剂能在关键时刻压榨他仅存的体力。那个对练者一开始就是被挑选的死士,为了让卡沙夏为了生存“反抗成功”。

    “所以说你还是在骗我?”卡沙夏声音低哑地问。

    “没有,若是愿意,你可以脱离组织。我的承诺一直有效。”那位先生以退为进,“但是至少一年以后,以你目前的样子要是放出组织真的活不了多久。”

    “但是我打赢了。”

    “你自己怎么赢的心里没数?”那位先生无奈地说,“险胜没有意义。”

    “所以说你还是骗子。”

    “卡沙夏——”

    “骗子。”

    灰发青年把脸埋到枕头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哭。以那位先生的角度只能看见卡沙夏被绷带分开的凌乱灰发,还沾着干枯的血。

    那位先生叹了口气。

    虽然现在这个很可爱,但那位先生已经开始思念在组织里混了一年以上后冷漠疏离心思深沉的卡沙夏了。

    那个卡沙夏不管心里怎么想,至少表面上永远亲亲热热的。

    他其实不太会哄孩子。

    于是那位先生只是伸手揉了揉卡沙夏的脑袋——小心地避开肿胀破损的地方。他没忘站起身,打开输液管连接的另一个吊瓶,让安眠剂混进消炎药水里。

    那位先生操纵着轮椅走开,他关上灯。

    “好好休息。同时想想我说的东西,卡沙夏。我是不会害你的。”

    他知道,卡沙夏最终是会想通的,就算想不通也有重来的机会,哪怕一开始有些软弱。和林星济同源的卡沙夏骨子里和他们是同样的人。

    虽然训练了这么久,但从今天起,才是卡沙夏真正回归的开始。

    …………

    川上济严肃思考过他要不要哭出来,但是太尴尬了,而且他哭戏一直不好,要是没忍住笑场那就露陷了。

    所以他只是把脑袋埋进枕头里意思了一下。

    听到远去的轮椅声后,他才把头重新抬起来,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不知道那位先生有没有安装窃听器和微型摄像头之类的东西,他只是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好想吃柠檬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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