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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西王吴三桂,尾大不掉,西南军政尽在把持,对满清威胁不小,这是第一路势力。”

    “我杀了吴应熊后,吴三桂也不知道会如何反应,料来虽然痛恨天地会,但是依旧要反清自立。”

    “毕竟他野心勃勃,非同寻常。”

    “第二路势力,蒙古葛尔丹。满清征服东蒙古,号称满蒙一家,蒙古葛尔丹却是野心勃勃要统一蒙古,双方矛盾不可调和。”

    “第三路,延平郡王郑家,一向反清复明,自不必说。”

    “除了这三路主力能够真正出兵抵抗满清之外,其余还有一些零零散散,并不太重要的,譬如红衣和尚、神龙教,沙俄国家,江湖草莽等等,这些零零散散的,加起来也成不了气候,动摇不了满清真正统治,因此在我看来都不过是疥癣之患。”

    “所以在我看来,顺治皇帝要发挥作用,就必须送入这三家中的一家。”

    “给延平郡王郑家,自然是首先排除,这一家子陷于内斗,又满是明末时候的蝇营狗苟,成不了什么事业,只会坏事。”

    “若是送给吴三桂或者葛尔丹中的一个,让他们以顺治皇帝名义起兵伐清,他们定然是十分欢喜。”

    九难师太听后,心中满是别扭。

    葛尔丹,蒙古蛮夷;吴三桂,汉奸狗贼……要指望他们起兵伐清,也就是狗咬狗,谁胜利了对汉民都不是好事。

    反清复明,自然也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海香主谋划,虽然我听着不太高兴,然而却也妥当。”

    九难师太说道:“就按照你说的这么做,也不算错。”

    说到这里又有些感觉奇怪:“海香主,我倒是有一件事情不太明了;你是天地会青木堂的香主,天地会又是延平郡王郑家的麾下,你为何对天地会评价不高,对延平郡王郑家也并非忠心耿耿?”

    海昆哈哈一笑:“师太这话说的有趣。”

    “难道我身处天地会,就应该认为天地会天下地上,独一无二?认为我们必然可以成就大事?”

    “这岂不是自己骗自己?”

    “再说延平郡王郑家,郑经偷乳娘,气死郑成功,生庶长子郑克臧,且准备传位给郑克臧;郑经母亲与手下却很多支持他二儿子、嫡长子郑克塽,认为郑克臧是个血统不正的杂种。”

    “如此内乱的一家,郑经活着还可以勉强支撑,郑经死了,立刻就全要内讧自毁自灭。”

    “哪有成就大事的模样?”

    九难师太听后,怔怔出神:郑经所作所为,让她难免想起皇伯父天启帝,跟乳娘客氏的不清不楚。

    再往前去想,还有成化帝和万贵妃的事情。

    哎,大明的皇帝,若不是闹出这么多乱子,外贼如何有机会,夺了江山?

    正沉思间,海昆吩咐双儿哪来跌打损伤的药,递给九难师太。

    “适才出手鲁莽,还望师太见谅。”

    九难师太闻言,自己倒是先有些赧然。

    真正出手鲁莽的,并非是海昆,而是自己才对。

    如今误会消解,方才一切明白。

    “海香主手掌可好了一些?我帮你把内力去除,活络血脉吧。”

    九难师太略带歉意说道。

    海昆将手掌递给她,她运转内力手指按上去探查一番,有些惊异:“海香主这一身横练功夫,但真是叫人吃惊,闻所未闻。”

    “凭借自身血涌滚动,已经没有大碍了。”

    就在这时候,海昆拿起跌打损伤的药,似乎药给九难师太的小臂处涂抹揉搓。

    九难师太顿时有些惊讶:“我这点瘀伤也不要紧。”

    又连忙看向双儿:“你帮我涂抹吧。”

    海昆笑了笑,把药粉递给双儿,让她帮助九难师太。

    第二天一大早,海昆拜见九难师太,上来便是三发精神控制送出去。

    九难师太皱眉看着海昆,有些纳罕不解。

    自从二十年前,我随木桑道人去边疆修行,与袁承志分别之后,自问国破家亡,情郎不在,已然心如枯藁。

    今日为何见到海昆,这般奇怪地亲切……犹如父母、弟弟又活过来,在眼前一般。

    和海昆共进早餐后,自然而然,海昆帮她揉搓小臂处淤青。

    九难师太越发感觉奇怪。

    看着海昆帮助自己处理淤青,自己一点都不心生反感,也暂且没有男女大防。

    和这个海昆的亲近,真是没道理的奇怪……

    心中带着些许疑惑,总感觉自己不应该和一个才见了两天面的陌生男子如此亲近。

    不要说自己心中有着情郎袁承志,有着家仇国恨。

    就说自己以前公主的身份,也断然不会如此冒失才对啊。

    虽然心中迷惑,今天一天却是和海昆在一起,相处倒还挺轻松随意。

    到了第三天,两人再度见面,海昆又是三发精神控制全部给了九难师太,九难师太的心中彻底没有疑惑了。

    海昆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都是情有可原的。

    基本上海昆已经把她控制了。

    只要不挑战她的底线,那就不会产生动荡。

    什么底线?

    如果海昆把袁承志找来,摆在九难面前,让她亲手杀了,那肯定是极大的精神冲击。

    如果海昆把明亡重复一次,让崇祯吊死在九难面前,那肯定也是极大的精神冲击。

    至于说阿珂、阿琪,这两个徒弟,那还真不配冲击九难的精神。

    九难对她们名为徒弟,实则如同散养的小狗,甚至制定了阿珂去刺杀亲爹吴三桂的父女残杀戏码——虽然阿珂的爹其实是李自成,吴三桂也是戴了绿帽。

    “阿九,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情吧。”

    海昆拉着九难师太的手,说道。

    九难师太感觉实在不能拒绝,只好说起自己以前的故事。

    “从很小的时候,钦天监的人告诉我父皇,我不可留在宫中,否则必然夭折,于是我就学了武功,经常外出游玩……”

    九难说着以前的事情,避开了和袁承志认识的很多事情,这都是她不愿提起的伤心事。

    海昆虽然知道碧血剑故事,却也故作不知。

    听九难说完之后,海昆已经揽住她肩膀,轻声道:“阿九,还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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