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
沈昊满脸杀意，因果道痕弥漫展开，遁入金乌之中，再次撞向高渠。
高渠连忙自身上取出一幅丹青，画卷展开，上方绘有青山碧海。
墨画飘摇而来，将高渠与剩余的灼阳门仙人尽数收入其中，化作画内的人物。
最后画卷一卷一折，破空遁走，不见踪影。
沈昊追了几步，却是追之不及。
「嗯，这画卷应该也是一件后天灵宝，居然拥有超远距离传送的作用。灵宝内，肯定有大量空之道痕。」
凡是破空、瞬移、传送类型的仙术、灵宝，都必然涉及空之大道。
这类仙术、宝物，即便在诸天万界中也十分稀少珍贵。
那些领悟了空之大道的合虚仙，其地位更是远超寻常仙人，有时候连大罗仙都要请求他们布置传送法阵。
沈昊之前获得的嘲风真龙传承，所得到的第一个渡险仙术，便是这一类型的。
只不过渡险仙术是短距离破空瞬移的类型，并不能用于长距离赶路。
沈昊这白羽化身，如今已是大罗仙的境界，但使用渡险仙术，每次也仅仅只有破空瞬移上千万里距离。
这份距离，在寻常仙人看来，已是惊世骇俗的地步。但是在诸天万界，无穷星海这广袤的宇宙中，其速度却是远远不够看。
随着高渠仙君的远去，沈昊亦是感受到天地规则的稍稍变动。
「嗯，刚才修改此处天地的火焰大道，这么快就被修复了吗？看来这因果大道，想要在外界使用，还是需要搭配各类仙术才能发挥出威力啊！」
沈昊皱眉自语。
先前在明法大千世界中，沈昊以因果大道，数次修改世界内的规则，用以针对高渠。直至将高渠的元神抹杀后，明法大千世界才开始逐渐修复被沈昊改变的天地规则。
可如今离开明法大世界后，沈昊才只稍稍修改了一丝火焰大道，时间才不过耗费数十个呼吸，外界的规则便已经开始修复了。
「明法大千世界内，天地规则由世界意志主导。而在这诸天万界的星空中，天地规则却是以至高无上的天道为主导。对规则的修复力度，肯定要更为强力。」
「所以我若是在世界之外使用因果大道与人争斗，所受到的限制也会更大！」
沈昊立即明悟了因果大道的应用局限性。
「显心法螺，能够将旁人吹牛的话语，转变为真实存在的事情。便是因为它能稍稍扭转因果，能够让人言出法随。」
「但扭转因果，也有其上限。譬如，我现在虽已彻底掌握显心法螺，但若是我使用言出法随，说自己能够立刻成就大帝。」
「恐怕将法力耗尽，也不可能将这句话变成现实。」
沈昊越是驱使因果大道，对自身所掌握的力量，便越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他一边思索，一边往回飞去。
当初沈昊还是太乙仙的时候，飞渡数年才穿越断空星域，抵达明法大千世界。如今同等距离，沈昊才只耗费了盏茶时间。
「九绝天心阵！」
沈昊心念微动，仙躯转动化作一个海螺，填入了九绝之地。
之前因为高渠、葛云两人作乱，出现些许损毁的九绝天心阵，此刻随着沈昊填入阵眼，迅速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