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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长钧幽深如海如渊的眸光随着她说的一个个字变得清亮明耀,好像原本黑不见五指的夜天梦幻一般渐次出现彩云皓月、繁星璀璨……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那么一种直觉,觉得她要说的话很重要,对自己、对她很重要,足以令他近来缠绕不去的烦躁悉数消除,足以令他热血沸腾。

    他尽量保持沉默、专注和温和的笑容,期待接下来的每一个字,然而,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停了下来。

    沈清兰觉得小腹传来一阵痉挛似的疼痛,很快,这痛就漫蔓延到整个腰腹……她忍不住弯下腰,用双臂撑着桌子,端起茶喝了一大口,试图缓解疼痛。

    可惜效果不佳,沏茶用的水本就不会是太热的水,温流在喉咙里就凉了下去,丝毫传不到肚子里。

    她心中哀叹,原来来月信了,怪不得这几天精神萎顿无力呢,可是早不来晚不来,对面坐着个男子,来了。

    “你怎么了?不舒服?”卫长钧脸色一变,紧声问。

    沈清兰冲他微微笑了笑,“子渊,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不等卫长钧说话,立即吩咐碧玉,“给我系上披风。”

    碧玉也是个聪明丫头,跟在小姐身边这么多年,虽然小姐月信不准,她还算不准日期,但起码能从细微的举止表情中看出来,忙抖开披风,一把将她兜住。

    两人起身就走,“子渊,抱歉。”

    卫长钧不明所以,本来刚才激动到一半的话还没听完,突然间就要匆匆离开,他闪身而起,钳住了沈清兰的胳膊。

    “清兰,你是不是生病了?”

    “……”沈清兰腾的红了脸,可又没法和他解释,只得含糊其辞,“也不是,是家里有事。”

    卫长钧皱眉,紧紧盯着她的脸,一层潮红之下是身体不适的青白,且她身体不像平时那么挺直,似乎微微有些佝偻,像是在忍受。

    “我给你把个脉。”他情急之下,将“男女有别”的条条框框早丢到脑后,一把拉起沈清兰的手,握住她手腕。

    碧玉都快跳起来。

    沈清兰也吓一跳,温热厚实的手掌扣在自己腕上,还能清楚的感觉到掌心和指腹的茧子,如同沙漠上经年日晒的沙砾,触觉酥麻奇异。

    她慌慌张张的往外抽,结结巴巴的拒绝,“不不不,不用了,子渊通歧黄之术吗?”

    卫长钧伸手时大脑冲动,等一旦握住,一把柔软细腻捏在手心,他瞬间就热血灌顶,不知所措了。

    沈清兰挣扎,他尴尬的松手,手心一空,失落涌上。

    卫长钧低头看手,“从军需要,略知些皮毛。”

    沈清兰大窘,军伍中的医术多是处理外伤吧,自己这个……怕是不会,转念又想,不会才好,要不然,刚才被他握住,万一看出我是因为那什么原因,多不好意思啊。

    “子渊,我走了。”她满脑子乱麻,加上肚子越来越疼,不再多话,抓着碧玉匆忙离开。

    “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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