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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兰沉着脸把玉牌又放回香囊,原样扎紧了,攥在手心里捏了捏,突然做了个奇怪的举动,把香囊挂在了自己腰上。

    “丢东西栽赃嫁祸这种事,只能害你们两个,如果有人找上门来,看到这香囊大大方方挂在我身上,只怕也不敢再开口提丢东西的事了,难道谁敢怀疑我稀罕谁的东西了?”

    碧玉和翡翠顿时被自家小姐的霸气震慑住,感动之后又担忧起来,“四小姐这么明晃晃的戴在身上,要是有人找上门来——啊不,就算没人敢提丢东西,但要是询问起来历呢——四小姐怎么说?”

    沈清兰不以为然,淡淡一笑,“路边铺子里买的。”

    两人一怔,继而恍然而笑。

    这真是个看似寻常、实则绝妙的回答。

    路边铺子里买的。若真有人厚着脸皮不死心要来追问,听到这个答案就该自打脸了,主子的东西丢了,还进了铺子,那定是有人偷了出去换钱,要追查到底的话,就该从她身边人查起。

    这边,主仆三人解决一桩无头无尾的麻烦事,另一边,真有人追查起来了。

    卫长钧回房没有立即更衣,像是在等着什么事情发生,没多久,就有丫头来传话,说“夫人回房了,请将军过去说话。”

    卫长钧早有预料似的点点头,整衣过去。

    卫夫人坐在桌前,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香囊,看得出来,香囊瘪平,应该是空的。

    “母亲唤我有事?”卫长钧在香囊上一扫而过,平静的在对面坐下。

    卫夫人看起来比他还要平静,将香囊轻轻推到他面前,“看看里面有什么。”

    卫长钧笑了笑,没有动香囊,一脸的无奈,“母亲已经知道了,何必故意问我。”

    “哦?我知道什么了?”卫夫人一挑眉,动容带怒,“知道我的好儿子为了取悦一个女人,竟然做起不问自取的行径来?”

    武将长年累月风吹日晒以至于微黑的脸庞被一句质问羞得发红,卫长钧蹙起眉,“母亲,这迟早算是您送给儿媳妇的礼物。”

    “这话很耳熟!”卫夫人沉着脸冷笑,“你大概还不知道,上次新明拿了太后送给我的凤戏牡丹披风给了沈四小姐,也是这么跟我说的,说就当是做姑母的提前送给侄儿媳妇的礼物。”

    卫长钧,“……”

    “那块白玉佩是我特意为你舅母准备的新年礼物,你倒是拿的一点不客气,席前,我亲手把给众人的礼物都放在银盘里的,到送给你姑母的时候,香囊里变成了我的一串红麝手串。”卫夫人语气微讽,“新明把披风拿走就不管了,你比新明聪明,不愧是熟读兵法,将这‘偷梁换柱’之计使得炉火纯青,香囊若是给了你姑母,她收下了、收起来,我便不好意思刻意去问她里头放的究竟是什么,她得到红麝手串也还是欢喜的;不过,宜威将军,你失算了,你姑母当众就拿出手串戴上,我才知道,原来东西变了。”

    卫长钧,“……”

    他哂笑,“母亲既知我心思,我也不用多解释,回头我再送母亲一串手串,送姑母一块玉牌,赔礼道歉。”

    卫夫人看着儿子,气急反笑,“我稀罕一串手串?你姑母又稀罕一块玉牌?亏你自幼读圣贤书,又在军中长大,竟不知‘大丈夫何患无妻’这句话?沈四小姐再好,新明表明心意在先,你既然早没有明说,如今便不能再说了,此事若是传出去,你和新明如何做兄弟?我与你姑母见面岂不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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