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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这么一忙活,就把刚听的林氏那些话丢到了脑后。

    谁知,一个时辰后,林氏又带着一个头发半白的大夫进来,再次给沈清兰诊脉。

    沈清兰心中震骇,原来林氏向莫安打听名医确确实实是给自己看病,难道自己真的得了什么症状不明显的重病?

    当着大夫的面,沈清兰生生压下满腹惊疑,乖顺的伸出手腕。

    诊毕,这位半百年纪的大夫拱手对林氏道,“小姐正值月信,略显血亏气虚,其余并无异常。”

    林氏看看沈清兰,又看看大夫,目光十分复杂,谢过大夫,客客气气的送出去。

    人走屋空,沈清兰心里一片茫然,也不管林氏是不是去送大夫了,直接就去她屋里坐守。

    林氏没送多久,就让春兰代送了,自己一路沉思回屋,却见沈清兰坐在榻上发呆,也站在门口愣了愣,才笑着往里走。

    “怎么又过来了?你父亲还没回来。”

    “我不是来找父亲的。”沈清兰起身,“母亲,您知道,我是来问您的。”

    林氏拉她又坐下,笑着“嘁”了一声,“问我怎么又找大夫给你看病?”

    “我没病。”沈清兰像个被冤枉偷吃零食的孩子一样委屈。

    林氏哄着,“好好,我如今也信了,你确实没病,刚才你也听到了,大夫说你是因为月信所致,过几天就好了。”

    沈清兰总觉得母亲还有什么瞒着自己,但她明摆着不愿说,再问也没用,不过,总算是证明自己没病,其他的回头再说。

    接下来两天,沈清兰哪也没去,本来呢,觉得自己前前后后都两三个月没捏针了,想做点针黹解闷,被碧玉一句话就堵住了,“反正都丢开这么久了,不差这几天,养好了再说。”翡翠还跑过来帮腔,“咱们当时从申州离开,为了少带点行李,除了一套常用的针线,别的都没拿,如今连个零碎布头都没有,只有些上好的成匹的丝缎,小姐要裁剪吗?”

    “算了,回头上街再看看这边时兴的吧。”

    沈清兰没奈何,就窝在床上看书,神医开的那个汤药可没停,秋月煎好了会准时送来。

    沈清兰不想吃,一想到林氏反复找大夫就觉得别扭,但秋月再三保证这只是补血益气的,才勉强喝下。

    她好几次想找沈良,奈何沈良初到会州上任,忙得不可开交,不仅仅是公务,同僚之间也需要相互熟悉,每天早出晚归,想见一面都难,也不是没见过,早起请安是见着的,但时间仓促,她不便多问。

    除此外,她还有一件说不出口也踌躇未决的小心事,在会州城外的驿馆落宿时,卫长钧曾说过会陪自己上元节看灯,谁知自他说完那句话后,突生变故,一晃数日再未见面,明天就是上元节了。

    沈清兰想得很清楚,即便他真的来邀请,别说林氏不会答应,自己也一样不会答应,但答应不答应,心里依然是期盼的。

    一开始,她盼着他真的能邀请,也好顺便再试探一下林氏的态度,等到后来,被他的失踪担惊受怕,就变成了:只要来露个面,让她亲眼瞧一眼误伤无痛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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