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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了庚帖,问卦吉凶,这亲事就真正定下来了。

    沈清兰表面上严肃淡然,心里却克制不住激动,自己这一生,到底是与他捆绑在一起了吗?两年前去分宁的途中那第一眼相对,何曾会想到缘分因此开始,从此牵牵绊绊、密密麻麻,蔓延成一张大网,缚住两人一生。

    林氏只是让春兰来告知一声,依然没有叫沈清兰过去的意思,但沈清兰还是叫秋月跟着春兰过去打听消息,既然京城的信都能送过来,那陆家请的媒婆何时到分宁呢?

    结果令人失望,秋月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到陆夫人提及沈清菀半句。

    沈清兰得知后,默然良久,她想向陆新明打听,可卫长钧走了,沈之潇也走了,无人可传信,很快,她也没空再操心沈清菀金额陆新明的事了,因为庚帖一合,竟是个大吉大利、天作之合的卦象,陆大人和陆夫人再次双双登门,沈家设宴款待,又请了张大人夫妇等几位要好的同僚作陪,就算是公开了卫、沈联姻。

    前院觥筹交错,谈笑风生,沈清兰在后院装聋作哑,其实她也装不成聋哑,丫头们进进出出,不停地汇报最新消息。

    “胡大人居然也来了,还带来了厚礼。”

    “真是稀奇,听说胡大人从不参与衙门文政这边任何红白喜事。”

    ……

    沈清兰装睡,其实她明白,胡大人是冲着卫长钧的面子来的,毕竟都是武将,又都在北关共事,不能不给面子。

    “行了行了,你们出去说去,碧玉,你去给我倒杯茶来。”

    翡翠看了看堆满桌子的针头线脑,“小姐,正做着活呢,去哪里?”

    “去你屋里做吧。”

    碧玉忙帮着把东西收拢,送了出去,再端回茶来,沈清兰已睁开了眼。

    “碧玉,你刚去前头,见着胡大人的儿子了吗?”

    “那个在太子府当差的胡公子?他早就不在会州了。”

    “何时走的?”沈清兰皱眉。

    “婢子也是后来听薛扬无意中说的,就是和穆世子他们一起走的,那天小姐不是去送穆老夫人了吗?怎么?没见着胡公子?”

    沈清兰缓缓摇头,不仅没见着,甚至从未听他们中任何人提起一字半句。

    怪不得,自从穆老夫人走后,沈清兰就频频归营,说胡大人一人忙不过来。

    “婢子再去问问薛扬。”碧玉感觉蹊跷,立即起身。

    沈清兰阻止,“不用了,碧玉,你别再跟薛扬提这事,万不可再提!”她觉得自己大概是认识卫长钧时间久了,对军营、对朝廷中的事有些模糊的猜测和认知。

    卫长钧、穆华景、陆新明和那个黄公子显然都是早就相识的,要不然,他们三个也不会在黄公子养伤期间频频来探望,胡公子……倒是从来没来过,但以卫长钧和他的关系,他多少对黄公子有所了解。

    可怎么从未露面呢?不觉得失礼么?

    明明是同一天回京,为何不相伴而行?为何所有人都对此三缄其口,当他不存在?

    那个黄公子的身份、胡公子的真正身份,对会州人来说,恐怕还是个秘密吧?

    薛扬已经不小心泄密,但也止于碧玉、止于自己,再不可往外传了。

    转眼进入十一月,气温一降再降,已下过一场雪,这里的雪不比申州,落在地上难以融化,被凛冽的寒风一吹,冻成一层坚冰,虽然不厚,但对出行也造成一定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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