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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安笑,“知道,将军也来信说了。”

    那人点头大笑,“倒是我多虑了,宜威将军自会交代你的,那行,就此别过。”言讫,带着人马呼啸而去,激起滚滚雪尘,漫天而起,煞是壮观。

    沈清兰呆呆地望着十几骑踏雪远去,被茫茫雪尘淹没,原来,是卫长钧交代的吗?

    车马碾着积雪继续往前,三十里处见驿馆,投宿时有人主动来见沈良,说是奉命送行。

    如此一程又一程,每到一处,都会有人来护送一州地界,到另一州府,再有人接应,纵然风雪满路,十辆马车,一众女眷都安安稳稳,不曾半点受惊。

    饶是林氏以往对卫长钧多有不满,到如今,已彻底掉了个头,恨不得时时挂在嘴边夸一夸,下人们也得知是“准姑爷”在保护大家,更是又高兴又得意,数次在沈清兰面前叽叽喳喳,说卫长钧的好。

    沈清兰也是高兴的,但她不能表现得太明显,相反更加矜持,林氏见了很满意,颔首赞道,“姑娘家正该如此,含蓄内敛,温婉优雅,喜怒不形于色,才是大家闺秀所为,你与子渊已经定亲,子渊是我沈家女婿,他所作所为也是看重你之意,你心里要有数,将来过门去,也多体贴他些。”

    沈清兰含羞答应。

    转眼过了腊八,进入年关,风雪更急,天寒地冻,车行更加缓慢,但大家毫不心急,尤其是下人们悄悄议论,说有十几个人在身边护送,觉得十分安心,加上又有严冬赶路的经验,感觉比一年前从申州到会州轻松又安全。

    沈清兰大概是唯一一个认为此行不如上次的人,上次身边有卫长钧,这次没有……

    纵有千万人在身边,他不在,便觉得心空荡荡的。

    “小姐,您的信,薛扬送来的。”碧玉喜滋滋地进来,小声补充道,“京城来的,姑爷写给您的。”

    沈清兰心头一跳,瞪她一眼,接信来看,目光随着字迹移动,脸颊也一点点沾染红晕,最后信看完时,红晕已经染透脸庞,连耳根都没放过。

    “小姐,姑爷说什么呀?”碧玉嬉笑。

    沈清兰收信,背对她,“没说什么。”

    碧玉轻笑,“没说什么,您脸红什么呀。”

    沈清兰羞恼,“碧玉,我饿了,你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碧玉捂着嘴笑,“小姐别忙着赶婢子走,薛扬问小姐是否要回信,小姐有什么要对姑爷说的,写了信去,薛扬放信鸽送去,姑爷很快就能收到。”

    “碧玉,你越发呱噪了,堪比翡翠。”

    沈清兰说完,自己就愣住,她想念翡翠了,那丫头跟在自己身边十来年,从未分离过,自己也已习惯她话多热闹,这一别,还真不是滋味,在会州最后那几天,忙着收拾东西,还不觉得,路途中无所事事时,这种冷清就格外明显。

    碧玉拉了拉沈清兰的衣袖,“小姐,到了京城,咱们就给翡翠写信。”

    “好。”

    沈清兰最后还是写了封信给卫长钧,说了些感谢的话,末了,又附加寥寥几个字,问他安好,自认为情感表达隐晦,让薛扬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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