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桥愣了一下,不敢再和周小妮动手。
窦村长护送着大家坐上马车,自己手指着周桥的鼻子,一字一顿地骂道:“你真是把书读进了狗肚子里!快滚吧,别给咱们村丢人现眼!”
说完,不再去看周桥阵红阵白的脸色,也转身上了马车。
一行人抵达县衙后,于县令很快受理了这一诉状,并且决定三日后正式升堂审问。
三天很快过去,这一日,锦鲤夫妇带着周小妮,苏东夫妇与周桥夫妇,一同出现在公堂上。
因为此事离奇,又涉及到男女韵事,前来旁听围观的百姓很多。里三层外
三层,将公堂外头围得水泄不通。
苏东很是没脸,一直拿衣袖遮着脸庞。
周桥却是横眉立目地瞪着周小妮,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开堂审理后,在于县令的审问下,周小妮将一切和盘托出。
自从周家全家人搬去了苏家,苏东便经常为老不尊,对她言语挑逗。
周小妮能躲就躲,胆战心惊地避免和苏东独处。
可是这一日,周桥带着苏雯出了远门,苏东便趁机将周小妮拉进卧房里,想要行不轨之事。
不过他年老体衰,力气不济,加上周小妮的剧烈反抗,故而没有完全得逞。
叙说这一段时,周小妮面红耳赤,满脸带泪。
苏东眼神乱闪,也结结巴巴地大声反驳:“你、你个小贱人,你血口喷人!不是啥事都听你一张嘴,你、你得有证据!”
于县令便沉沉问:“周小妮,你可在苏东身上留下了什么痕迹?”
“我……我反抗的时候,抓破了他的肚皮。”
周小妮小声地应道。
锦鲤一听,顿时觉得不妙。
事情已然过去了一个多月,一点抓痕,恐怕早已愈合了。
果然,苏东刚刚还露出心虚的脸,此刻顿时变得嚣张跋扈。
他哈哈大笑说:“那成,老夫我现在就亮出肚皮给你看!若是没有抓痕,你,还有苏锦鲤,卫成一家子,全都得认了这诬告罪!”
苏东如此理直气壮,衙门外头的看客们也不由偏向了他。
人们纷纷猜测:“这周小妮八成是在苏家过得不顺心,就编出这等谎话来,栽赃苏东。”
“我猜着也是。苏东虽然不是啥好人,可也不至于一把年纪,还向个丫头片子伸手吧?”
“对呀,这丫头还是自己女婿的妹妹!这也太荒唐了。”
听着这一声声揣测,周小妮的心脏越跳越快。
于县令沉沉喊了一声“肃静”,四下里才再次安静下来。
锦鲤看周小妮不停地发抖,拉住她说:“先前你不是告诉我们,有十足的证据吗?”
若非如此,锦鲤也不会贸然带着她来告状。
周小妮一下下吞咽着,显然犹豫又紧张。
锦鲤柔声安抚:“小妮别怕,你要记住,你是受害者,无论如何,都不该是你感到耻辱和丢人。”
周小妮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她长这么大,从来被教育,女子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而锦鲤的话,让她心中一下子亮堂起来。
“县令大人,我还有铁证!”
周小妮抬手指向苏东,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