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嫂,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卫苗苗皱着眉头,指着远去的队伍诧异问道。
锦鲤也迷茫地说:“他们认错路了?”
“不能啊,就算不晓得咱们家在哪里,也该去往县衙啊。大嫂你看,他们走的也不是去县衙的路。”
卫岩紧跟着说。
一家人都很迷惑,唯有卫成,淡淡抿着唇线,似乎已然明白了什么。
“锦鲤,卫岩苗苗,咱们都回去吧。”
他轻声说完,作势就要关门,不许他们再往外瞧了。
“你干什么?我还要看个究竟呢!”
锦鲤直觉他有事瞒着自己,一把抓住了他关门的手。
“锦鲤,别看了,免得等会儿生气。”
卫成哑声说。
“生气?生什么气?”
锦鲤的话刚问完,便见送金牌匾的队伍,忽然停了下来。那吹吹打打的喜庆声音,也随之一顿。
前方人群聚集成了一团,远远看去,恍惚还能瞧见众人身上洋溢出来的喜色。
“他们这是?”
卫苗苗巴巴地问了一句,还没人来得及回答,那队伍又再次有了动作。
但不是往远处走,而是由一人骑着高头大马,带头掉转回来。
那骑着马的红衣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周梁!
周梁穿着正红色绣金线的锦袍,头戴乌纱帽,满脸春风。
他跨着白色骏马,一边往这边走,一边笑着,不断向两侧围观的百姓拱手示意。
“周梁这是、这是?”
卫苗苗还好奇着,锦鲤已经猝然明白过来了。
她现在知道了,卫成为何让他们回去,为何说等会儿会生气。
想必,卫成见到牌匾经过家门前的时候,便已然猜到,这建造沼气池的巨大功劳,是被周梁这个败类给抢了!
“这混蛋!他千方百计破坏修建沼气池的政策,他有什么脸接这块牌匾啊?!不怕天打雷劈吗?!”
锦鲤气得呼吸都粗重了几分,咬牙切齿地骂道。
卫成面上露出无奈,他轻轻一摇头,捏着锦鲤的肩膀安抚:“他若是知道廉耻为何物,就不会干这些畜生才做的事了。”
“可这也太便宜他了吧?!”
锦鲤不甘心,气鼓鼓地埋怨道。
卫成宽慰她说:“咱们帮助百姓修建沼气池,为的也不是向上头邀功,而是让百姓们能过一个暖和的寒冬。现在目的达成了,至于谁来受这份功劳,咱们就不去介意了,好不好?”
男子温润的声线,确有安抚人心的功效。
锦鲤闷闷地一抬头,撞进他深沉如海的眸子里。
“你真不介意啊?”
她撅着嘴巴问。
卫成坦诚道:“若说完全不介意,那自然不可能。不过,事已至此,只能叫自己想开,不要被这些事影响心绪。”
锦鲤闷闷地点头,对自家夫君又多了几分佩服。
常言道,宰相肚里能撑船。
她这位夫君,还真是当大官儿的料子。
光是这份心胸,就是常人难以企及的。
一家人互相安慰,原本正打算关门回家,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