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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军令状已经立下,老臣岂能言而无信呢?那、那五十万石粮食,老臣马上调拨给卫县令使用。”

    郑为民磕磕绊绊地说着,满眼都是不情愿。

    卫成偏偏还要气他,故意来到他面前,拱手作揖道:“郑太师高风亮节,下官很是敬佩。日后,下官一定以您为榜样,仗义疏财,解救百姓。”

    这是明摆着打郑为民的脸,嘲笑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郑为民气得浑身热血翻涌,可人在朝堂之上,他还要维持着体面笑说:“卫县令过奖了,英雄出少年,往后这天下,终归要靠你们这些青年才俊啊!”

    这番话,被他说得咬牙切齿。

    肖荣就在郑为民一旁,也故意阴阳道:“郑太师,我怎么听您的声音不对?好似一直在咬着后槽牙?可是牙疼么?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郑太师要尽早治疗才是啊!”

    郑为民闻言,气得呼吸声都粗重了几分。

    皇帝见状,立刻出声打圆场道:“好了,今日便到此为止,退朝吧。”

    朝会结束,卫成顺利得到了五十万石粮食。

    他要将粮米全都带回青城县,方便救济灾民使用。

    肖荣担心半路会遇到抢劫,特意派了一队人马,护送他们回乡。

    “哎呦!那是不是卫大人的马车?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卫成与锦鲤的马车刚进城门,便听见百姓一阵欢呼。

    等后头载着粮米的车队缓缓进入,围观的百姓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地望着这长龙一般的车队。

    “这……这咋没有个头哇?听说这车上都是粮食,这得多少哇!”

    “我刚刚听押送的官差说了,足足万十万石呐!”

    “我的天!这么多!咱们县里不得吃到猴年马月去啊!”

    老百姓们看着满载而归的粮食,人人脸上洋溢着笑容。

    当初卫成承诺,会将救济灾民所消耗的粮米补上。

    当时所耗,不过三万石,如今带回来足足五十万,比十倍还要多!

    “卫县令青天大老爷!”

    “卫县令青天大老爷!”

    百姓们纷纷跪了下来,沿路一声声高喊着。

    卫成坐在马车内,连称“不敢”,拱手向父老乡亲们示意。

    而道路两侧的人群中,周梁混迹其中,却是冷冷地沉下了面孔。

    “卫成!你不会一直这般好运的!你给我等着!”

    周梁咬牙切齿地说完,戴好头上的帽子,转身怒冲冲地走了。

    有了这五十万石粮米,青城县粮仓充裕,也救济了更多的灾民。

    赈灾一事,卫成交给专人去负责,自己继续修葺河堤的大事。

    随着汛期越来越近接,修葺河堤迫在眉睫,卫成几乎住在了工地上,要好几日才能回家那么一趟。

    即便回到家,也是匆匆逗留,处理一些县衙的公务,便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去。

    他和锦鲤,原本形影不离的,现在一下子变成了聚少离多。

    “要不,我同你一起去工地吧。老在家里呆着,我也无聊。”

    这一日,卫成又是急匆匆回家来。他要走的时候,锦鲤拉住了他的衣角,闷闷地说道。

    卫成面露为难,干枯的手掌摸了摸她的脸颊,沙哑道:“工地上头太苦,而且基本都是男子,你去了,我怕你不习惯。”

    锦鲤是个喜欢享受的人,卫成一直晓得。

    从前的她,可是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苗苗和卫岩两个小跟班,心甘情愿将她伺候得美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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