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轩的脸上是明显的错愕，他甚至下意识的将苏挽月的话重复了一遍。
“连命符。”
“是，一方出事，另一方必定会死。”
苏挽月盯着燕云轩的眼睛，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
“可若一方活着，另一方也一定能活下来。”
他笑了：“你不觉得这很矛盾吗？”
“只要没有伤及命脉，活着的人就能将寿元和对方共享。而我，可以护着王爷的命脉。”
她说得很坚定，让人无法反驳。
燕云轩思索着低头看向手里的连命符：“你这样做，凌子毅那边……"
“王爷，这件事我自己可以做主。”
他看着她再次笑了，眼神里透出难以言说的兴味。
“你果然是个奇女子。”
“好，就依你所言。”
苏挽月看似淡定，其实内心还是有点担心燕云轩不相信她的话。
现在他点头同意，她立即拿出银针刺破他的食指，滴血在连命符上，又刺破自己的食指滴血。
等连命符的八字被鲜血染透，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火折子将连命符烧为灰烬。
将军府，松竹园。
“爷，属下赶到孙家时，已经是一片焦土，没有一个活口。”
“应该是放火烧孙家之前，里面的人就已经死光了。”
“是属下办事不力，请爷责罚。”
九月垂头跪在地上，脸上写满了自责。
“不是你的问题，是孙洪才动手换药时，孙家人就已经是死人了。”
凌子毅的声音很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九月征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孙洪才即使妒贤嫉能，想对付苏挽月，也不敢对燕云轩下毒。
一旦被发现，满门抄斩都是轻的。
定然是有人指使孙洪才这么做，并且给了孙洪才无法拒绝的理由。
偏偏苏挽月救回了燕云轩，还将孙洪才逮个正着，所有的一切罪责只能孙洪才承担了。
九月抬起头：“爷，孙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陛下不会不知道吧？"
“他当然知道，在发现孙洪才自尽时，他就知道了。"凌子毅眯起眼睛。
“那到底是指使孙洪才的人毁了孙家，还是陛下担心什么事情外泄？"
凌子毅摇摇头，显然他对这一点也不清楚。
“你安排人盯紧苏家和苏挽晴，尤其是他们和太子的联系，盯紧了。”
“还有，多安排几个人暗中跟着月儿。”
九月看着凌子毅，眉头皱紧：“爷，你和苏大小姐的事情，为什么不对夫人解释清楚？”
“夫人明显是误会了，她今天去燕王府，药箱都没有拿！"
“她肯定是寻求燕王的帮助了！"
他是真的担心啊。
燕云轩是大燕第一美男！
万一苏挽月动了心，凌子毅怎么办？
凌子毅俊美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只是薄唇微据：“你下去休息吧。”
冷冷的一个眼神扫过来，让九月满肚子的话都说不出，只能行礼之后离开书房。
留下凌子毅一个人的书房，微风从窗外掠入，翻动桌上的书页。
如同他的心，被突然出现的苏挽月搅乱。
苏挽月和燕云轩达成合意之后，心情大好。
作为燕帝最宠爱的儿子，他只要养好身体，不犯错，就在夺嫡之战中拿到了最大的筹码。
她哼着小曲回到了将军府，对谁都是眉开眼笑。
除了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