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在乔茵开口前看向她，漆黑的瞳仁里似乎点上了委屈，嗓音却依旧磁沉好听。
“大小姐，我以为甘助理如此聪明，能听懂我的言外之意。”
甘少英：“......”
江时：“我当时那样说，也是不想把关系搞僵，为大小姐，都是我应该做的，但我不是聘请的厨子，对别人没义务。”
甘少英嘴角抽搐两下，呵呵两声说：“你比集装箱都能装。”
江时冲着乔茵轻轻叹了口气，微垂着头，颈骨突出，长睫遮眼，仿佛是个小可怜。
甘少英：“......”
甘少英：“乔总...”
乔茵吃完了一碗饭，把空碗递给江时，嗓音如旧清冷，“再来一碗。”
江时立刻接过碗去盛饭。
乔茵侧头和甘少英说：“你想吃什么买我给你报销，外面的不想吃，我给你请个阿姨过来做饭。”
甘少英：“......乔总...”
乔茵：“他说的对，没有做饭的义务，协议里也没有规定，他是个自由的人，有权利选择做什么，不做什么。”
甘少英：“......”
咋感觉她家乔总是向着江时的？
......
最后，甘少英是和乔茵聊完工作后，回到自己住处吃了外卖。
这边，乔茵工作到十点，起身活动了一下脖颈，打开书房门走出去。
客厅与往常不同，已经陷入了漆黑。
她喜欢独处，性格也冷。
可她却喜欢家里总是亮着。
眉头微皱，抬腿往客厅走，想把灯都打开。
路过次卧的时候，听到了说话声。
门半敞着，她听到这两天总听到的磁沉嗓音，带着些慵懒。
“别来。”
“会带回去的。”
“着什么急啊。”
“......”
乔茵没有打听人隐私的习惯，准备继续往客厅走。
门突然被打开。
她和江时漆黑的双眼对上。
他们的瞳仁都是纯粹的黑，在没有灯光的照耀下，发沉，看不出里面的情绪。
乔茵先开了口：“我不是故意听的。”
她习惯走路放轻，也没想到他打电话没把门关上。
这会儿她又觉得，多一个人还挺麻烦。
做什么还需要解释一下。
江时倒是笑了，模样乖巧，嗓音倒还是刚才那样慵懒。
“嗯，是我没关门，不怪大小姐。”
乔茵继续往客厅走，边走边说：“客厅的灯不要关。”
江时跟着过去，在乔茵开灯前拦住她。
“大小姐若是怕，可以找我，我无条件，任大小姐——”
刻意停顿，这一方天地的气氛让他弄的有些暧昧起来。
乔茵听到他拖腔带调的说：“予需予求。”
乔茵：“......”
默了两秒，乔茵开口：“我只是喜欢开着灯。”
江时哦了一声侧身让开。
乔茵抬手按了开关，客厅瞬间亮如白昼。
也驱散了黑暗中，那稍显暧昧的气氛。
乔茵未做停留，开灯之后便回了主卧。
江时在原地站了会儿，想起她刚才的样子，喉咙有些痒。
到底还是去楼道里抽了支烟。
……
转天早上，乔茵收拾好从主卧出来的时候，看到江时已经在厨房了。
她鼻翼翕动，嗅了嗅，往厨房走去。
江时察觉到她来也没转身。
乔茵主动开口问：“红豆粥吗？”
江时这才侧身，“是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