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递了回帖给何家小姐。
哪知道小厮只拿了一截衣角回来，九皇子拿着端详许久，沉默许久，百思不得其解。
“你说，这何宜然又耍什么妖？每次都学着卫澜当初的法子，也不知累不累？不过看她爱本宫至深，倒是也能理解了。”九皇子拿着那截衣角，眉头紧锁。
小厮张了张嘴又闭上。
“有话就说。”九皇子见不得他这模样。
“奴才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啊，以前何小姐似乎不是这态度。而且这衣角，奴才却觉得，像是……割袍断义。想要跟公子您分清界限。”没错，换个意思就是，咱们就这么算了吧……
九皇子……
脸上一僵，一看那衣角，为毛感觉自己有点自作多情？
“对了，奴才还打听到。何小姐的丫鬟往卫家送了许多吃食，还有许多孤本……”没错，就是对您的那套，她又用到了卫澜公子身上。
九皇子犹如被雷劈一般。
小厮缩着脑袋退出来，此刻的九爷脸色真难看，好像头顶绿了一样。
此次殿试乃是由皇帝亲自策问，饶是所有学子都有几分吃惊，也铆足了劲准备大展宏图。
皇帝这些年因为卫澜伴读，对他倒有些印象。这孩子，每次见面，都会给他惊喜。
哪知道在朝堂上，竟是又一番不同的模样。
那犀利的言语，极其清晰的头脑，每次都能说到点子上。
“卫家之子，乃为我王朝而生啊。”皇帝当场没忍住夸了一句，众人脸色都变了变。
只怕是有这一句，便是中不了状元，将来都是前途无量啊。
卫家所有人都等在门口，各家都派了人在宫门口候着。
陛下亲自策问，今日便会出现结果。
秦氏如坐针毡，她既舍不得众人恭维的目光，又痛恨卫澜失去掌控。现如今卫澜越来越出息，她竟是说不清该高兴还是绝望。
若是有朝一日戳穿了，所有的真相都暴露在眼前，那该如何收场？
秦氏第一次后悔自己当初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涛哥儿你先回去吧，你媳妇正大着肚子，当心受了寒。”陶姨娘回头对儿媳妇说道。
卫厚涛如今三十多岁了，身为庶子，名义上又是收养的孩子，若是真收养的那也就这般了。问题是自己是亲生的，他便不甘心了。
偏生，卫澜一次次更上一层楼。让他连仰望都做不到。
卫厚涛捏紧了拳头，身后媳妇眼神微暗，想拉相公，却又不敢。
只淡淡叹了一声，便退了回去。
没多时，街头便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卫家人纷纷站起身，卫老爷在屋内走来走去，便听得门外有人敲着铜锣的喊道：“恭喜卫家恭喜卫家，恭喜卫澜公子在殿试中拔得头筹，陛下钦点一甲状元，卫澜公子连中三元，连中三元呐！”
“卫澜公子连中三元，连中三元！”
卫家门外挤满了人，人们议论纷纷，全都大声祝贺卫家祝贺秦氏。
“夫人夫人，娘家那边让你抽空回去坐坐，对了，您娘家有个侄女初来京城，老太太想让她来看望你。”丫鬟见秦氏脸色不好看，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