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芸遏制着心中的震惊，她那缥缈若仙的曼妙身姿，在夜色笼罩飞舞的雪花中翩翩起舞。
她美眸流盼，朱唇轻启，道道天籁般的歌声，盘旋在刚迈出大殿的郑少歌耳畔，久久不散：
“缥缈修仙登天路，残阳如血映天涯。”
“飘渺路上求仙家，轮回因果寂人怀。”
“打铁还需自身硬，道法自然莫强求。”
“脱胎换骨莫等闲，傲视凡尘人世间。”
“仙路难，仙道难，难于上青天……”
动人心魄的歌声，引人入胜的词意，再加上江暮芸在大雪纷飞、灵气氤氲中，翩翩起舞的曼妙身姿，勾勒出一幅绝美的画卷。
郑少歌呆呆的望着江暮芸，星眸中依稀可见有泪光闪烁，他仿佛看到了昔日自己是洪荒至尊时；
唯一的妻子在神界之巅的飞雪中，为自己歌舞的一幕幕。
无论是舞姿亦是歌词，都和江暮芸的一模一样。
他甚至怀疑，江暮芸是自己妻子的转世。
然而，他无数次的接近江暮芸，却始终没有发现，她有任何转世为人的痕迹。
郑少歌合上眼帘，心如刀绞：“你走了那么久，却只留下我一人。
自古多情空余恨，有情总被无情伤……”
郑少歌长叹过后，耳畔又传来动听的歌声：
“玉宇琼楼师娘去，徒留师父寸断肠。”
“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师莫伤，莫伤悲……”
歌停，舞息，江暮芸犹如雪中金仙子飘然而至，飞落在郑少歌身前，柔声道：
“师父，徒儿觉得您是一个有很多心事的人，您要是心里难过，能和徒儿说说吗？”
沙哑之音从郑少歌口中传出：“有酒吗？”
“师父，您在大殿里稍等，徒儿这就去二长老那里取酒来。”
江暮芸说完，腾空而起，消失在雪花飘飞的夜幕中……
半个时辰后，雪越下越大。
江暮芸提着两坛烈酒，飞落于峰巅，迈进了大殿。
“师父，酒来了。”江暮芸将酒坛放在玉桌上后，芊芊玉指抓住坛口，道：
“师父，今夜我们一醉方休！”
“好！”郑少歌拿起另一坛酒，与江暮芸碰撞后，将酒坛放进敛息寒纱内，猛地灌入口腔。
江暮芸深吸一口气，看似豪爽，却有些赌气似的不停地灌入朱唇内！
她仰头喝酒之际，郑少歌看到的只是她的豪爽，却并未看到她一滴滴落入酒坛内的泪珠。
“郑少天，直到今日我才知道，我在你心中，只是你曾经妻子的替代品，或许，我连替代品都不算吧……”
江暮芸的心在哭泣，她的泪水滴落在酒坛内，和酒水融合在一起，灌进了腹中。
此刻，郑少歌停止了喝酒，他看着江暮芸喝酒的模样，心里却是另一番心痛的感触。
因为他曾经的妻子，时常与他饮酒时，亦是豪爽的提着酒坛，毫无淑女风范的在他面前，放飞自我……
这一刻，悲伤中的郑少歌，并未用灵力抵抗烈酒的侵蚀，当一坛酒入肚后，已是昏昏欲睡。
而江暮芸醉意朦胧，娇艳欲滴，美眸中噙满了泪水。
“嗖！”
突然，郑少歌摇摇晃晃的起身，猛地把江暮芸抱在怀中后按在了地上。
他隔着龟息寒纱，即将吻上江暮芸朱唇的时，便不省人事，压在了江暮芸身上。
江暮芸在晕厥之时，隐约听到，耳畔响起郑少歌断断续续的声音：
“灵儿……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雪夜慢慢入漆空，世间情伤有因果……
三个时辰后，郑少歌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还压在江暮芸身上后，顿时心中一紧：
“好险，我怎么如此大意喝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