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唐凝月跟了进来。
“不怕被别人说闲话啊。”
“怕什么，反正我娘都给你爹说了。”
“可我爹也没答应啊。”
“但也没拒绝啊。”
“炼制罗盘的材料不能被打扰，万一走火入魔了怎么办。”
“好吧，不许骗我。”
“真的没有。”
唐凝月阴魂不散让邓辕飞头疼，真不明白前世欠了她什么债，这辈子来还。
拿出炼炉，假装炼制了片刻，觉醒石放在床上，让玄女仔细检查了。
玄女是灵体玄脉，神识与与人类并不一样，属于一种特殊的灵识。
“怎么样，你对觉醒石有什么反应。”
“感觉有股力量在吸引奴家。”
“果然有问题。”
“但奴家还是不明白，主上大人为什么会想到觉醒石呢。”
“因为最常见的东西，往往最容易被忽视。”
学院的觉醒石由帝国中枢专门配发，由于太贵，一个学院只配发一个，坏了需要送回，然后领取。
之前学院一直没钱，所以学院只有觉醒殿一枚觉醒石，现在李曾铎揣着上亿的资金，买上三五个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有了机动觉醒石，就能带在身上走街串巷，前往其他地方招生，碰上好苗子，不声不响黑进自己学院。
其他实力雄厚的学院都这么干，暗中派人偷偷摸摸去人口大郡黑生源，反正你们也招不了这么多人，秋月没钱所以干不了。
现在有钱了，秋月人少，生源质量差，就只能另辟蹊径挖别人墙角。
长期以来，邓辕飞一直觉得觉醒石如此逆天的能力，不应该只用来觉醒经脉和天赋，应该还有其他什么作用。
直到刚才，他突然想到，觉醒石很可能与灵环吞噬技能有某种关联，比如说灵环觉醒。
觉醒石天赋觉醒一次之后，就无法继续第二次天赋觉醒。要第二次天赋觉醒，必须使用晶源体，噬魂魔的魂晶。
觉醒石对玄女的吸引，极可能是开启灵环觉醒的重要暗示，一定有什么方法开启灵环觉醒。
假设上古时期灵环吞噬是普遍技能，觉醒的条件就不应该是苛刻稀少的资源，而是普遍，或者可以重复使用的共同资源。
而在万千物品当中，符合普遍和公共资源特征的物品寥寥无几，其中觉醒石恰恰符合这个特征，并且也是学员最容易接触到的高价值物品。
灵环的觉醒很可能与觉醒石有绝对联系。
“一定有什么方法开启灵环觉醒。”
“春儿，你把手双手按在觉醒石上。”
“好的。”
玄女将双手摁在觉醒石上许久，没有任何反应。
“感觉有变化吗？”
“没有。”
邓辕飞又将双手摁在觉醒石上，心坎仿佛被突然滴落一粒冰珠，浑身不由的一阵哆嗦。
“春儿，刚才感到一阵凉意吗？”
“没有，主上大人感到了吗？”
“嗯。一定有什么玄机，现在松开吧。”
“好的。”
思考片刻，邓辕飞、玄女各处一手摁在觉醒石上，这次的感觉更加强烈，简直一桶冰水从天灵浇到脚底，里外透心凉。
“难道是手不对？春儿，你换右手。”
“好。”
玄女撤回右手，换上左手，触及觉醒石一刹那，简直如坠冰窟冰冻三尺。
“我去，这也太冷了。难道是要把宿主的魂魄瞬间凝住？”
邓辕飞改换左手，感觉再次回到一同冷水。换回右手，又一次感受坠入冰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