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这件白西装，李默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
不是因为别的，纯粹是因为他害怕再次看见董小月哭泣时的模样。
要说这次的五大家族聚会，他对得起任何人，唯独对不起董小月。
人家好心好意地把衣服借给自己，他可倒好，给人家弄成了这副样子……
“李默啊李默，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他捧着这件西装，自己骂着自己，甚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逃避，绝对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想到此处，他鼓起勇气将手抬起，叩在了董小月的家门上。
“小月老师，我来给您还衣服。”
“是吗？让我看看。”
她的声音在自己背后响起，随之冷不丁地一抽，这件破损不堪的白西装便又重新回到了她的手里。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李默虽然没有被吓出心脏病来，但也还是被吓了个不轻。
他知道，这是董小月听到自己的敲门声以后，直接运用她空间折叠的能力瞬移到自己身后的。
空间类的天赋，确实强的一匹啊！
但这，显然不是现在的重点。
董小月的眼神一刻不离地盯着这件白西装，没有说一句话。
看到她沉默的样子，李默只觉得现在度日如年，哦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度秒如年。
每一秒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他甚至希望董小月能痛痛快快地骂自己一顿，这样还能稍微让他的心里好受一些。
但，她就只是这么盯着西装，一言不发。
而这样，反而使自己的心中愈加忐忑不安了起来。
“小月老师，对不起……”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了，羞愧地低下了头。
“不，没必要向我道歉的。”
董小月摇摇头，声音出奇的冷静平和，丝毫不像她平时的活泼，也没有任何想哭的意思。
“这件衣服，碎成这样也挺好的，碎碎平安嘛。”
“啊？”
听她这么一说，李默顿时瞪大了双眼。
“这衣服，不是对你挺重要的吗？”
“不，这只是一件衣服而已，你没事就好了。”
说着，她轻轻打了个响指，这件破损不堪的西装便被其运用空间异能转移到了阁楼之上。
“我没事，就好了吗？”
听到董小月说出这句话，李默的眼眶不由得有些湿润。
曾几何时，姐姐李雪也曾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只要你没事，就已经很好了。”
此时此刻，董小月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而他自己，却不禁湿了眼眸。
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
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一到帝都学院以后，就与董小月如此亲近的缘故了。
自己，又何尝不是把她当成了姐姐呢？
“小月老师，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