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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若怀心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贺若怀心的性格从骨子里来说是很冷傲的。

    只不过这段时间以来,他看上去比以前更加外向、温和些,倒让人忘了,他真正的性格。

    郑十里忙跪下来,道:“郎将大人,卑职该死,卑职错了。”

    何若怀心没有看他,而是眼光在众人面前扫过,说道:“今天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我希望大家能以这件事为戒,在我这里,尤其军队里面,别的什么都毫无意义,我需要的是真本事!”

    众人忙都跪下向贺若怀心行了一个军礼,道:“喏!”

    贺若怀心看着郑十里,冷冷的道:“去吧,城东由你们旅修缮城池,该做什么,达里森会告诉你。”

    郑十里忙将自己的头埋在地上,然后跪谢而去。

    达里森也离开了大厅。

    正说话间,唐文脸色难看,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他在贺若怀心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贺若怀心站起来,问道:“属实吗?”

    “千真万确,新城太守渊盖霸已经率精兵一万,朝我们杀来。先锋正是从候城堡逃掉的守将渊盖承绩,有三千人马。”

    贺若怀心站起来,望着诸将,他的身后挂着那幅精确的东北舆图。

    贺若怀心看了李靖一眼,低声道:“大哥,新城出兵了。不止新城,驻守盖牟城的乙支武藏也率精锐部队近万人南下,估计会沿着浑河西进从南面包抄我们。”

    盖牟城位于浑河以南,而新城位于浑河以北,两城一南一北,互为犄角,共同构成辽东城以北的要塞群。

    李靖指着蒲河道:“有些奇怪啊?”

    贺若怀心忙问道:“哪里奇怪?”

    李靖指着舆图上的地点,说道“按道理来讲,若我是渊盖霸,就绝不会将重心完全放在候城堡上,毕竟,在他眼里,我们始终只是一股可以忽略的力量。乙支武藏的行动就更令人费解了,他若真有心夺取三堡,本应和渊盖霸合军西进才是。可是你看,他们一南一北,从浑河以南西进,不仅战线拉长,而且要冒着我们从浑河阻击的风险,这不符合兵家的战略啊。”

    李靖不愧是战略大事,敌军一个小小的调动,便触动了他敏锐的神经。透过这些,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贺若怀心看向李靖,道:“大哥说的有道理,若我估计的没错,渊盖霸必有其他后手,或许已经有军队绕到我们之后,攻打平虏堡和长平堡了。至于乙支武藏,以他们和渊盖家的矛盾,出兵恐怕只是做做样子,他们或许还有另外的后手。”

    说到打仗,贺若怀心可是不输任何人的。他一针见血的指出敌军这样布置的缘由。

    李靖也笑起来,他同意贺若怀心的判断。

    众人一听,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史怀义率先嚷道:“大哥,三个,没道理啊,难道我们不应该是首当其冲嘛!乙支家先不说,我们攻占的候城堡距离新城最近,渊盖霸就不怕我们掐断他们的后路?”

    邓熹也表情凝重的看向贺若怀心,说道:“或许问题出在渊盖承绩身上,渊盖承绩虽然败逃,但是他没有将实情告知渊盖霸,我们这里究竟有多少兵马,他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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