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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疑,太可疑了。

    在他心里,可以说最先怀疑的就是乙支文信带走了那两个人,可是从目前所掌握的以及展露出来的证据来看,双方又没有交集,就是想将他们凑在一起,也凑不到一起啊。

    这才是最令他愤怒和不安的。

    他感觉到,自从自己生了一场病之后,许多事情,都有些超出他的掌控了。

    乙支武藏忙跪在地上,将乙支文信离开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婴阳王倒不好说什么,只是冷冷的道:“你父亲既然让你昨晚就来向孤王禀报,为何昨晚没来?”

    乙支武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大王,这件事臣也觉得蹊跷,李真约我,本来是谈边境要事的,当时臣喝了点酒,就点了修乐坊的花魁娘子玉珠来跳舞,本来跳完舞就要进攻面圣的,可是这时候邓家公子却闯了进来,对臣大打出手,还说了些杀人诛心的话,所以臣气不过,又酒后失手,不小心打死了郑家公子!”

    乙支武藏话音刚落,郑光也抬头道:“大王,犬子死的冤啊,请大王为犬子做主!”

    婴阳王的目光冷冷的盯在两人的脸上,他想要从这两个人身上看出一些东西,但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说了什么?”婴阳王冷冷的问。

    乙支武藏道:“他说,大王要借家父在平壤的机会,除掉家父,彻底诛灭我们乙支家。还说什么我们乙支家带来的人,绝对不是好人。说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大王,臣是喝了酒,可是也是气不过,才与他动手的,谁能想到,那小子那么不经打,不小心竟用他自己的刀划破了他的脖子。”

    “此话当真?”婴阳王的眼神中露出来的光,已经不是危险那么简单了。众人明显的看到,婴阳王的脸上杀机四起。

    “当王,臣以为郑家公子说这种话,绝不是一时起意,而是有预谋的,甚至是有谋划的。他们这么说,一方面既挑拨了大王与我们乙支家的关系,而且最令臣感到不安的是第二句话,我们乙支家带来的人,是谁?”

    乙支武藏看向自己二叔乙支文德,乙支武藏平时并不擅长这种谋算,今日的他也算是超长发挥了。所以事情最后还是要落到乙支文德身上。

    乙支文德岂有不明白的道理,他道:“大王,武藏说的对,真正将大王和我们乙支家都算计在内的人,才真正的其心可诛。我们乙支家这段时日只往王都带了两个人,就是为大王瞧病的那主仆二人,如今大王病情好转,末将觉得,有些人恐怕又动了别的心思。”乙支文德的意思很清楚,想动贺若怀心主仆二人的人,自然是想动婴阳王的人。

    以婴阳王深沉的城府,能想不明白?

    果然婴阳王听完之后,勃然大怒,紧紧地盯着郑光说道:“郑光,孤何时说过要除掉乙支家这句话?”

    郑光只感觉天旋地转,忙将头埋在地上,道:“臣···臣该死···该死!给臣一百条命,臣也不敢这样说啊!”

    “不敢这样说?那为何你的宝贝儿子要当着那么多歌姬舞女的面说,啊,他有几条命,你们郑家有几条命?”

    眼看着婴阳王杀机已经无法遮掩,,郑光整个人瘫倒在地,开始一遍一遍的磕头。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是卑职管教不严,让那逆子酒后胡言,求大王看在臣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卑职吧!”满脸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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