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老年组成立
“根据我们现场勘察的痕迹来看，是的。”上杉越耸耸肩，“不过好消息是莱茵的烈度似乎被严格控制，没有太过波及大陆架，否则就不是那么一点地震的事了，整个东京都可能沉没。”
“奇怪的龙王。”昂热从怀里取出一支雪茄，没有点燃，而是放到鼻尖闻了闻，“按理来说龙王应该不会顾及到人类吧？”
“你问我？”上杉越灌了一口酒，有些无语，“你才是龙族谱系学和龙族历史学教授好吧！而我只是个大学里的混子，凭借着血统赋予的记忆力才混到毕业。”
“我以前也是个文科生。”昂热叹了口气，“在接触龙族的世界之前，我在剑桥大学学医学。可是现在医学已经变成理科了，而我则是个只剩下仇恨的屠龙者。
“有时候我强迫自己去学习最新的东西，这样才可以跟上时代，所以我喜欢和年轻人打交道。和他们在一起，我会感觉也还年轻，还能够继续屠龙。
“但是现实就是这么荒诞，我了解到的所有资料都告诉我，龙王眼里根本没有人类的位置，可是现在你告诉我有一个龙王级存在会顾及人类！
“这可真他妈操蛋。”
说到这里，他眼前浮现出一个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身影。
——会不会是你呢……路明非？
上杉越没有注意到他眼底那一点点变化，只是感慨地叹了口气：“是啊，生活真的很荒诞。
“如果我没有来蛇岐八家，我的母亲就不会死。当然，那样我就没有三个孩子了。
说到这里他有些沉默，好一会儿才继续道：“算了，不说这些了。只是龙王级存在的话，也不一定是龙王吧？
“暴血的前身名为‘封神之路’，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人是一位已经封神的超级混血种？
“也许我们可以更大胆一点，赫尔佐格潜藏在蛇岐八家本就是为了复活白王。
“可一个人类怎么会想着复活白王呢？白王是高贵的龙族，祂的眼里不可能有人类的位置。
“所以赫尔佐格可能并不只是复活白王那么简单。”
昂热转头，面色凝重地看着上杉越，一字一句道：“你的意思是……他想成为白王！”
说完他心中都吓了一跳。
暴血确实曾被称为“封神之路”，可其技术在他接手的时候已经残缺。
混血种已经不能借助它封神，甚至连其以前有没有人封神都产生了怀疑。
可上杉越所说却不无可能。
龙族极少有浮夸之风，“封神之路”也是源自龙族的技术，祂们没理由给它取一个名不副实的名字。
既然曾经存在能让普通混血种进化为“神”的技术，那在龙王的暗中帮助下，复原甚至创造一种新的技术又有何不可呢？
好消息，赫尔佐格失败了。
坏消息，一个未知的人成功了……
“靠。”昂热扶额，“所以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家伙成功登神，我真该告诉校董会那帮傻逼这个好消息。”
上杉越点头：“也许是个好方法，他们对这种技术显然很感兴趣。”
昂热放下手：“好吧，好消息是他还站在人类这一边，至少他没有选择水淹东京。”
“也是。”上杉越耸耸肩，“也许这个人类龙王心爱的人就在这里。”
他举起酒瓶：“为我们人类有了龙王级强者干杯！当然，也为他喜爱的人干杯！”
昂热笑了，也跟着拿起酒瓶举杯：“为他们干杯，祝他们百年好合！”
两人碰瓶，对饮而尽。
放下酒瓶后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坐在几乎漆黑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