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从厉伟的嘴里说出来，林雪还是受伤了，心痛了。
即便知道他是事出有因。
难道，凌天集团的事真这么棘手吗？
让他至于出此下策？
“该给你的东西我都让律师拟好了，初七以后就可以签字生效。”
“厉总是想娶严艺书吗？”
事到如今，恐怕只有严家能帮他了吧？
厉伟闻言，斜睨着看了她一眼：“也许。”
林雪的心，又被刺痛了下。
然她的心越痛，脸上的笑容也越灿烂。
“是吗？那真要好好恭喜厉总了，只是……”
她推回那份档案袋：“这里的东西，我不要，我只有一个要求。”
“你想知道林忠在哪儿？”
“是。”
“我说过，十五以后带你去。”
“不能提前吗？”
“不能。”
“厉总一定要这么霸道吗？”
什么都是他说了算。
他说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说要留着她，她就一步也不许离开，他说让她走，她就得……
鼻子酸涩，林雪强忍着喝下一杯酒。
辛辣的味道刺鼻，将她的眼泪都刺激下来了。
脸胀的通红，咳的难受。
厉伟立刻跑进厨房倒了一杯水递给她：“笨蛋，逞什么能？”
“我不知道那是白酒。”
“那你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我的心好痛。
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就是憋闷，像喘不上气似的，感觉自己要死了似的。
她的眼泪不停的流，流个没完没了。
厉伟烦躁，看她难受的样子又很心痛。
“别哭了。”
“我没哭，呛的难受。”
“上医院吧。”
林雪摇头：“我不想丢人。”
还没有哪个艺人是因为喝了一口白酒上医院的，她知道自己为什么哭，给她时间，给她时间就好。
厉伟突然扭过她的脸，看她红红的鼻头以及殷红的眼眶：“到底怎么了？”
“没事。”
林雪吸吸鼻子，想把眼泪忍回去。
撇开头：“我去卫生间。”
她起身要走，身后有很大的脚步声追来。
这么狭窄的距离，厉伟几乎不费力气的追上她，拉住她的手挤压到墙壁上。
“不想离婚？”
林雪转开视线：“我说过，厉总想怎么样都可以。”
“说实话！”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行将她转过来。
林雪抬眸，与其对视。
“凌天集团，是不是真的很棘手？”
“这不是你该管的问题。”
林雪想说，我可以帮你。
然，厉伟大男子主义，根本不会让她知道凌天集团此时此刻的处境。
林雪想着，还是找机会问问石炎吧。
“我……”
她张口要说话，厉伟的脸却出其不意的压了下来。
那样凶狠的力度，挤压她的唇。
林雪没有反抗，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脖子，有她的鼓励，厉伟不再隐忍，抱起她转身朝床铺走去，欺压而上。
睡到半夜，厉伟才发现身侧的人没有了。
心里一慌，披了外衣冲出阁楼。
阁楼下不远的距离，一道墨绿色的身影在火光前忽明忽亮。
林雪在烧纸
厉伟的心落回肚子里，一步一步走下阶梯，来到林雪面前。
“在给谁烧纸？”
“我妈妈，过年了么，希望她在那边有钱花。”
林雪又卷了两张黄纸扔进火光里，心里默语，姚迪，收到了吗？在那边要好好的，知道你爱吃，多给你些钱花，想吃什么吃什么，不用省着。
至于沫儿，我会好好照顾她，放心吧，廖军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原谅他的不负责任，但我告诉你，我不能。
以前你认识的那个什么都不在意的柔柔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林雪，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林雪。
聂佑琳我决不会放过她，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姚迪。
厉伟蹲下身子，将羽绒服外套披在她身上。
林雪正用棍子挑面前的火，被他的衣服盖住，肆意的温暖包裹着身体。
再看他只穿了一件黑色毛衣的单薄。
“我快弄完了，弄完我就上去，厉总先回去睡吧。”
厉伟蹲下，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烟，侧头点燃：“有话要背着我说？”
林雪笑了，火光前，她的笑意灿烂，眸光璀璨。
“我有什么话好背着厉总的？”
“那就弄你的。”
说完，厉伟便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