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周凡，诸葛明苦笑一声，“你来了。”
周凡点点头，毫不客气地拉开红橡木椅子，坐了下去。
“看上去你这两天日子不太好过啊。”
周凡环顾整间办公室。
堆积如山的文件，凌乱的茶杯，以及空气里浓浓的咖啡和茶叶的味道。
诸葛明说道：“我已经两天没睡了。”
“没事，才两天，我知道好几个人，他们整整七天才睡不到十个小时，现在还在舞台上活蹦乱跳呢。”
诸葛明：“……”
“直接说正题吧，按你的推测，你觉得尧天组织想要什么？”诸葛明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和他们又不熟，以前都没接触过——好吧我承认我有调查，但只有一点点信息，完全不够推理的。”
本能性的想推责任，结果看到诸葛明的眼神，周凡只好改口。
“非要我说的话，我只能说他们图谋甚大。”
周凡好奇道：“按理来说，应该还有很多方案吧。像你这样的人，从来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就算planA会出问题，应该也还会有BCDEFG……”
“况且，我也不信你的底牌全掀开了。”
周凡这样说着，突然发现诸葛明看他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
“等、等会儿，你不要告诉我，我就是你的底牌？？”
“大哥你别跟我开玩笑好吗！”
诸葛明严肃道：“我没想跟你开玩笑，周凡，你知道吗，你并不是常人，你很强大，与众不同。”
“有句话说得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既然拥有了非常人所能拥有的力量，也需要肩负起相当的责任。”
“你先忙，我女朋友还等我回家吃饭。”
周凡说着站了起来，推门打算溜走。
开什么玩笑，是，他的身体是被强化了不假，那也抗不了子弹啊！
他一个啥都不会的小年轻，能起到什么作用。
还底牌，分明是炮灰吧！
我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啊。
“周凡！咳咳咳……”
诸葛明语气重了几分，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右手一捂，再拿开时已是满手鲜红。
周凡停住脚步，迟疑问道：“诸葛先生，你这是……？”
诸葛明叹了口气，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在喉咙里咕噜咕噜漱口，然后吐到垃圾桶里。
“熬夜多了，上火，牙龈出血。”
周凡：“……”
“我先走了哈，有事没事都别叫我。”
聊到这里，周凡对诸葛明要告诉他的秘密不感兴趣了。
好奇是会害死猫的，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反正他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诸葛明隐约透露出的话已经给了他很多信息。
身后，传来诸葛明幽幽的声音。
“你以为走了，就不会被牵扯到吗？”
“在这一场时代大变的浪潮里，没有人能躲得开的。”
淦！
你不要用这种语气说话好吗？
听起来特别诡异阴森！
周凡默默缩回了脚，又坐了回去，叹了口气。
“行吧，你说吧，我都听着。”
诸葛明说道：“这个故事有些年头了。不拿出来晒一晒，早晚也会腐朽变成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