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滴答滴答摆动。
明亮的训练室内，一片安静，只有手指落在屏幕上，发出"哒哒哒哒"的声响。
节奏齐整，如同悦耳的韵律，行云流水，在训练室不断响起。
揉了揉泛酸的眼睛，舒楼看着周凡，似又燃起斗志，一言不发回到游戏中去。
现在的周凡和舒楼已经接近极限，精疲力尽，全凭意志在强撑。
先是三天的劳动量极大的劳作，又是连续四天的高强度对战，两人几乎没有喘息休息的时间。
舒楼最初还在质疑古芗的训练方法，在得到周凡的指点，亲身感受到自己的进步后便再无怀疑。
既然如此，证明古芗给他们定的目标是可行的，他们一定能够做到。
舒楼暗暗给自己加油，虽然自己比不上周凡，但也一定要力所能及做到最好！
殊不知，在古芗的卧室，古芗掏出手机算了算分数，感觉不太对劲。
"...64分，算赢一盘加10分好了，那也要17盘..."
"算上等的时间，一盘游戏0分钟，一天不眠不休能打48盘..."
"哎，当初真该听叶哥的多读点书，到现在我才反应过来。"
"这根本不可能完成啊！"
"...那两个孩子那么聪明，应该比我会算数吧？他们见目标定太高了，完成不了，应该会量力而行吧？"
古芗心里默默想道，"不管了，先睡觉。"
"人到中年不得已啊..."
...
...
扭动几下脖子，周凡听到"咔咔"的声响。
现在已经是早上8点钟了。
奋战一夜，其实也没能打到多少盘，毕竟能匹配的人又少，半夜人也少。
看了一眼舒楼，舒楼此时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旁边东倒西歪好几罐能量饮料。
"挺不容易啊！"
洗了把脸，稍微活动一下，周凡听到大门传来一阵声响。
"吱呀——"
古芗给两人送早餐进来了。
古芗知道训练有多辛苦，他当初也不是没体验过，自然知道周凡和舒楼有多需要摄入食物，一日三餐从没短过。
从这一点来看，他是真的用心了。
古芗放下餐盘，上面是两大碗白粥、一碗萝卜丁、一盘油条、两碗豆花。
豆花上面浇着酱汁调料，佐以葱花辣椒，各种颜色混在一起，不禁令人食欲大增。
"不知道你们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我就选了我爱吃的口味。"
古芗看见周凡，淡淡说道。
"当然是咸的。"周凡也不客气，直接端起碗吃了起来，打了一夜游戏，他的精力实在消耗巨大，特别需要热乎乎香喷喷的食物暖肚。
"也是，甜豆花都是异端。吃慢点，别急。"古芗看着周凡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笑道。
看着周凡和舒楼两个年轻人，实在是让他回想起了自己的青春。
那时候自己也是这样，有一口热的吃就很不错了，到后面水平提高，打出名气，才渐渐吃得更好一些。
"把舒楼叫起来吧，趴着睡挺难受的。"
古芗想叫醒舒楼，周凡却急忙阻止。
"别了，就这样让他休息一会儿吧，他昨晚几乎没睡。"
"啊？"古芗一脸吃惊，"为什么不睡啊，那你呢？"
周凡摇摇头，"我也没睡。"
古芗先是震惊，后是气恼。
这两个孩子仗着自己年轻就为所欲为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