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虽然你的水友群自己解散了，但我们又建了一个，你就没兴趣进来看看都有谁在？”
周凡慢慢道：“这个再看吧，我回去想一想。”
王霸却是不给周凡思考的时间，继续说道：“之前陷害你的那一帮人，包括幕后水军，我都派人查清楚了。”
“资料现在都在我家放着呢，你要是有想法，我就把那份资料给你。”
接着他淡淡道，“有的时候，有些事情不是单方面退让就结束了的。”
“你越往后退，那些人越会认为你软弱可欺，会越逼越紧。”
“只有抡起拳头，奋力还击，让他们也知道痛，他们才会怕你，才会知道分寸。”
周凡沉默了片刻，缓缓道：“我知道的。”
周凡自然是懂得这个道理的。
前世那么多次线下比赛，自然也会有败者不服输，硬是要求重赛，甚至矛盾激发，衍生成线下搏击大赛。
那时候的周凡可是一拳又一拳，哪怕自己也挨了很多下，也要把别人打趴下服软认输才罢休。
因为他知道，没有人会在利益面前低头退让，只有展现出自己的实力，才会让某些人低头让步。
但他后来遇到的那座高山，那团黑影，却是让他连伸手还击的能力都没有。
三个多月前，他决意退出直播，也是害怕自己碰触到太多人的蛋糕，从而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那时候的周凡，还没有任何能力来保护自己。
他只能忍。
不忍，可能会死。
但刚刚经历过徐朗和徐人杰给他带来的窒息般的威胁，周凡突然意识到，有些时候，不是忍了就完事了。
明明周凡一直在告诫自己要忍耐，要积蓄力量，要猥琐发育，等足够强大了，等再也没人能动自己了，那时候才是复仇反击的时刻。
可是当他被徐朗的保镖按住双手，当他看见徐人杰充满霸气的进来，却又毫不犹豫的跪在王霸和舒楼面前的模样。
他突然意识到，可能自己要换一个方式了。
一直以来他都靠着自己的游戏天赋，和裴蓓、舒楼等人交好。
但是如果有一天，他打不动了，他的身体吃不消了。
但那个时候，他又成家立业，有了自己的爱人和孩子。
那么，失去了游戏天赋的他，裴蓓和舒楼还会青眼有加吗？
他要靠什么来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爱的人呢？
谁都不知道，在这间宽绰明亮，高雅奢华的餐厅里，一个普普通通、一心只追逐电竞的年轻人，心思突然变化起来。
而且，谁也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还是坏。
周凡自己都没有答案。
周凡叹了口气，低低重复道：“我知道了。”
王霸见他这幅模样，有些奇怪，却也没有继续说话。
这时坐在一旁的夏语风已经好奇得不行了。
“你们刚刚都在说什么啊，什么三个多月，解散水友群？”
“周凡之前当过主播我知道，可他也就是个小主播吧，混不下去了才不直播的。”
王霸笑了笑，看着面前精致美丽的夏语风，一字一顿道：
“你听说过周小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