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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众朝臣面面相觑。

            皇帝要在早朝上讨论这种事?

            位列于百官末位的苏明枫听闻此话,同样大吃一惊。

            有这回事吗?

            他忽然想起前段日子苏潼死活不肯出柴房的事。

            这么说来,好像还真有?

            有大臣提出异议:“陛下,此事在早朝讨论是否不妥;此等小事,乃信宁侯府的家务事。”

            影响不到大燕的朝政,不值得他们浪费口水。

            皇帝沉了脸:“舞阳郡主乃朕亲封的郡主。虐待她,那就是打朕的脸面,认为她不配当郡主。”

            “尔等还认为这是小事?”

            “还是区区的侯府家务事?”

            朝臣连声说不敢。

            都上升到打天子的脸了,谁还敢说是小事。

            皇帝缓缓扫过一众朝臣头顶,见没人反驳,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看着大理寺卿道:“大理寺迅速去查明此案,查一查舞阳郡主在家中没有月银,吃住要另外付钱,自己花钱给下人发月银,变卖旧物补贴侯府;得受百姓接济,连饭也吃不饱等等,这些事情是否属实。”

            众朝臣:“……”

            陛下你功夫做得很足啊。

            这随口一列举,都数出个一二三四五六七来了。

            但是这位舞阳郡主,她不仅是郡主;还是大燕朝第一位女官,是大燕朝的脸面呢。

            她在信宁侯府真过得那么惨吗?

            要是情况属实,那信宁侯府那些人也忒不是东西。

            管教小辈可以,可怎么能伤了大燕朝的脸面呢。

            这不是打天子的脸么?

            难怪陛下会生气,也难怪陛下会将这当成大事在早朝提出来。

            大理寺卿立即道:“陛下,臣记得舞阳郡主的兄长是礼部主事。”

            “他此刻就在大殿中,这些事何不亲自问问他本人?”

            “他们信宁侯府的家务事,应该没有别人比他们自己更清楚。”

            皇帝的目光往朝臣头顶扫过去:“那就问问?”

            苏明枫只好站出列:“回陛下,舞阳郡主从小吃不饱饭是真的。因为她肚子饿,所以经常到微臣那里蹭饭。”

            “至于说她住的院子破旧,”苏明枫顿了顿,“那是有一次老夫人想从她的院子找到陛下赏的金子,把院子的地都翻了过来。”

            “不过后来,侯府又出钱把她的院子给修好了。”

            众人哗然。

            苏明枫还在继续往下说:“她在侯府吃饭要钱,是因为她嘴刁,嫌侯府大厨房的饭菜难吃,自己非要贴钱另外做菜。”

            “她没有月银……这事,也怪不到侯府长辈头上,因为当时是二小姐掌家;觉得舞阳郡主得了千金之赏,有的是银子。”

            “变卖旧物补贴侯府,也是发生在二小姐掌家那段日子。”

            “因为那时候,据说苏氏的宗祠年久失修,他们觉得舞阳郡主能得赏都是祖宗保佑;所以他们让舞阳郡主把金子全部拿出来。”

            “至于靠百姓接济,”苏明枫顿了一下,面色有些古怪,“这事也是真的。”

            “前段时间,老夫人恼她不听话,把舞阳郡主关了起来;还派了几个人守着她,不许任何人给她送吃送喝。”

            “那些百姓都是舞阳郡主以前的患者,他们生病都是她治好的。”

            “百姓们感激她,听闻她在侯府受人虐待,自发送了些吃食给她。”

            “其实虐待也说不上,”苏明枫为老夫人辩解,“家中长辈就是绑着她手脚关上几天不给吃喝而已,也没打她骂她。”

            “至于她吃饭要另外给银子,实在是她自己嘴刁挑剔过度,怨不得侯府。”

            “她的院子破了,侯府也给她重新修好;这也算不上让她住破房。”

            “至于变卖旧物补贴侯府,那也是她自愿的行为。”

            苏明枫后半段话,字字句句都在为侯府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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