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安郡主半信半疑地看她一眼：“什么东西？”
白晓碟浅浅一笑，眼里隐约流露出志在必得的细碎光芒。她没有直接告诉寿安郡主，而是故作神秘地略略抬了抬下巴。
“郡主，不如你亲自看看？”
说罢，不动声色地留心着寿安郡主的神情：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细小的胎白瓷瓶放到桌上。
寿安郡主一看到这个样式的小瓷瓶，心头一颤，眼睛也几不可控地缩了缩。
“这是？”不过，她也是个老辣人物，心里再惊疑，脸上也难显分毫。
她故作诧异看向白晓碟。
白晓碟拿起瓷瓶轻轻往她掌心一塞，笑道：“郡主打开看看。”
寿安郡主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里的瓷瓶，抿了抿唇，默默打开盖子。
一股独特的香味立即飘散出来。
“这是——？”寿安郡主脸上，是实实在在的惊喜。
“不错，如你所见，”白晓碟眉眼上挑，唇边笑意浅浅，“就是香精。”
寿安郡主再也端不稳先前的淡定沉稳，语气不自觉带了几分探究的急切出来：“诚王妃，你怎么会有香精？”
“郡主，别人可以制造出香精，我也能。”白晓碟看着她眼睛，绵长的尾音缓缓落下。
那尾音似带了钩子一样，轻轻浅浅间将寿安郡主心头的痒痒都钩了出来。
“你也能制造香精？”寿安郡主呢喃低语，似是不信，也似失落。
白晓碟不动声色将她的失态收尽眼底，浅浅呷了口茶，笑道：“郡主，世事无绝对。再独一无二的东西，也会有被人打破壁垒的一天。”
“如何？我这个诚意够了吧。”
寿安郡主的失态只是一瞬间，她瞟了眼白晓碟，三分疑惑七分不解地开口：“诚王妃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白晓碟：“……”
揣着明白装什么糊涂？
“郡主，”她眸光轻转，心念已在瞬间过了千百个，“听说令媛最近出了些意外，她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这消息真是令人难过。”
寿安郡主平静的面容刹那冷沉下来。
她目光变得锐利阴森，语气也冷冰冰：“诚王妃，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晓碟轻轻一叹，她略显英气的眉目透着几分惋惜：“郡主，明人面前不说暗话。”
“我知道你一直与苏姑娘合作做酒水生意。”
“也知道苏姑娘医术冠绝天下。”
她两句话听起来似乎前言不搭后语。但寿安郡主的脸色却变得更加难看了。
“郡主，”白晓碟观察着她，仍是稳稳的语调，“令媛的事是个意外，我就是替她惋惜，同情她的遭遇。”
“以苏姑娘之能，令媛本来可以有机会康复如前；但她却……”
“这个我就不多说了，免得别人以为我刻意搬弄是非；郡主明白我的心意即可。”
不得不说，白晓碟短短几句话直接说到了寿安郡主心坎上。
这几年，寿安郡主一直为长女林雪宜的婚事烦心。
好不容易找到各方面条件都合适的人堪为林雪宜良配；而且，林雪宜自己也看得上的人。
偏偏，那个人是昭王，苏潼名义上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