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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脸色沉了沉,神情严肃:“马场?具体怎么回事,爱卿你不妨慢慢讲来。”

            高南王哭得相当丑,但他这招示弱的手段在帝王面前用得很好。

            “陛下,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万里侯身边一个男宠引起的。”

            皇帝愕然,眼里冒出点点玩味星火:“男宠?”

            高南王眼光闪了一下,嘴角有冷意划过。

            男宠,就跟一个下人差不多。

            苏潼为了维护一个男宠欺负他女儿,这事绝对不能忍。

            “臣说错了。确切来说,是为了男宠的座骑,据说是一匹非常神骏的白马。”

            接着,他吧啦吧啦将马场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当然,在高南王的转述中。

            他的宝贝女儿高平郡主唯一算得上做错的事,就是告诉周长亮的小厮,在马场周围可以找到醉马草。

            “给那匹马投毒是周世子的小厮做的;他投毒的动机也是为了周世子。”

            “周世子没法用正常手段从万里侯男宠手里买下那匹马,这才怀恨在心让人投毒。”

            “这事真追究起来,跟我女儿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万里侯她不讲道理,蛮横地把过错都推到我女儿头上。”

            “她手段诡谲,心肠狠毒。使计逼得周世子的小厮当众承认自己投毒。”

            “为了这事,她要打那小厮五十大板。”高南平一脸同情怜悯,“五十大板啊,这岂不是要活活把人打死。”

            “她那男宠的马,还活蹦乱跳,压根什么事都没有。”

            “万里侯却不依不饶,要取小厮的性命来相抵。”

            “这还不算,还当众逼迫周世子赔偿几千两银子给她。”

            “又故意攀扯我女儿,逼着周世子的小厮用毒草去喂我女儿的座骑。”

            高南王滚圆的身体深深地伏拜下去,泪如雨下地控诉苏潼恶行:“陛下,万里侯她这是完全漠视王法,直接把自己当成了判官啊。”

            “这样一个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女子,怎堪为我南楚侯爷!”

            “请陛下明察,给臣一个公道。”

            皇帝眼睛眯了眯,意味不明的光芒在其中流转。

            “高爱卿,若此事属实,朕必定严惩作恶之人。”

            高南王心里一喜。

            皇帝深沉的目光往他头顶掠过:“但,朕不能偏听你一面之词。”

            “来人,宣万里侯上殿。”

            这是准备让苏潼与高南王当面对质。

            高南王心里有些不悦,他是手握兵权的异姓王。还是南楚唯一的异姓王,当初他的先祖可曾为南楚立下汗马功劳。

            皇帝却连这点小事都不信他,不依他;还要让一个女人来跟他在金銮殿当面对质。

            这岂不是明摆着将他这个异姓王与苏潼放到同等的位置?

            高南王心里不快归不快,但对于对质这事却没什么担心。

            他对皇帝还是比较了解的。

            只要不太过份,皇帝都不会随意偏袒别人。

            他在进宫前,已经派人去敲打过周长亮;让那小子管好自己嘴巴。

            要是需要找周长亮取证,那小子也该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乱说。

            只要他一口咬定错在苏潼,皇帝必定会重罚苏潼。

            高南王老神在在,浑然不怕面对即将到来的苏潼。

            “宣我去金銮殿?”苏潼对于这道旨意,还真是一点意外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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