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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妈妈也没有劝她多吃点,而是让她多喝了一碗清汤。

    吃过饭不久,江陵意外来访。

    “这边事已了,我明日一早就要带兵回军营,过来跟你道个别。”

    江陵又说:“你现在心里是不是特恨长蕴?”

    霍窈愣了愣,摇头:“没有。”

    恨薛长蕴,还真没有,当初确实是薛长蕴让她来的州府,但最后答应的,也是她自己,后来发展到今天,怎么说呢,后悔和恨谁,都没有意义。

    只是她却记住了,以后离薛长蕴远一点。

    最好是,永不再见。

    “让你去监刑,其实不是长蕴的意思,当时我在场,是皇上下的命令,长蕴也为你争取过……”

    江陵还记得那天,处理完傲云寨的事,皇上带着景安的尸体回京前。

    当时他未能及时反应皇上此举的用意,还是回来州府路上,薛长蕴对他说,皇上,这是对霍窈有了忌惮之心。

    薛长蕴这话,他不太能理解,直到过后才回过味来。

    是靖和帝让自己监刑,霍窈顿了下,继而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却不达眼底。

    江陵的未尽之言,她明白,无非是皇上不放心她,所以让她监刑,便是告诉她,为君者,他要谁死,谁就死,他要谁活,谁就活。

    今日,他能让她站在监刑台上,明日,他就能让她跪在行刑台上。

    “还有,长蕴让我告诉你,皇上虽然给了你紫吟令,让你两年后选秀进宫,但那日之事,你最好还是守口如瓶。”

    不必薛长蕴提醒,霍窈也不会多言一句。

    江陵坐了小半个时辰才离开,离开前,也不知道是作何想的,竟然将先皇和淮阴公主之间的故事,告诉了她。

    霍窈其实是不太感兴趣的,准确的说,她基本上已经摸出了整个故事的脉络。

    也或许是江陵的那句:“你以后要进宫的,告诉你这些,多少也能让你警醒一些,皇室没那么简单。”

    就这样,在江陵的讲述下,她脑中的故事脉络得到了清晰。

    和她分析衔接的出入不大,当年皇室内乱严重,东宫空悬,先皇是当时朝野上下,呼声最高的皇子,然而却不是唯一的皇子。

    龙椅就一把,谁都不想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坐上那至尊高位。

    明争暗斗持续了很多年,直到先皇登基,而在之前,先皇遭人算计,阴错阳差与淮阴公主不伦欢好。

    后来国君更迭,事务杂乱,等先皇想起那桩荒唐事时,已经是半年后,而彼时淮阴公主已经身怀六甲。

    霍窈没有忍住:“淮阴公主难道就没想过打掉孩子?”

    当然她也知道,若是打掉了,也就不会有现在,但她还是想问。

    结果却是,淮阴公主想过,也数次付诸行动,然而那孩子像是有着顽强的生命力一般,不论她用什么法子,都打不掉。

    换而言之,淮阴公主不是没想过,而是根本打不掉。

    一开始便是个错误,孩子的出世也注定了不受欢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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