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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稹见沈岁锦好抱着自己松手,好心提醒道,“沈小姐,我们现在已经安全了,您在抱着我,可就是占我便宜了。”

            沈岁锦慢慢睁开眼睛,只见她们已经身在悬崖另一侧,沈岁锦连忙松开抱着景稹的腰身,整理一下自己皱皱巴巴的衣服。

            景稹轻咳一声懒散道,“其实也不必如此着急撇清关系。”

            “我只是害怕被人瞧见,污了阁主的清白。”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沈岁锦发现自己对这个有时语言轻佻的阁主讨厌不起来。

            不待沈岁锦反应过来,景稹吹了一声口哨。

            哒哒马蹄声响起,随即从丛林深处跑出一匹白马,景稹揽着沈岁锦纤细的腰身,轻轻一带,便将人带上了马。

            随即景稹翻身上马,坐在沈岁锦背后,手臂环着沈岁锦腰身抓紧缰绳,策马往山下走去。

            夏至他们还被困在这悬崖之上,眼睁睁看着自家小姐被流光阁阁主拐跑了。

            沈岁锦警惕的神经慢慢紧绷起来,冰冷的风随着马匹狂奔从耳边呼啸而过,沈岁锦趁景稹不注意,抽出发间别着的发簪,拧开一端,露出尖锐锋芒的粗针。

            沈岁锦将东西紧紧握在手中。

            这枚发簪是沈辞亲自设计,让汴梁巧匠做出来的,以备防身之中。

            于女子而言,出门不可能日日佩戴着匕首,反倒是这发簪,会日日佩戴。

            “阁主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说话不算话了。”沈岁锦故作淡定的询问。

            “怕沈小姐不熟这边路,特意送沈小姐回相国寺。”景稹解释了一句,便继续往山下走去。

            穿过山野,便是官道,蔚蓝天空下,有一只秃鹫在不停的盘旋,景稹用力拉了一下缰绳,迫使马儿停了下来,“我们先休息一会,在赶路吧。”

            景稹将沈岁锦从马背上抱了下来,安排好沈岁锦后,独自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用口哨将秃鹫唤了下来。

            秃鹫是空中最凶猛的动物,很多军中也会抓来训练,最后成为自己侦查敌情的眼睛,用在战场上。

            信鸽传信容易被人轻易射下,而秃鹫普通人一般人抓不住。

            秃鹫落在景稹的手臂上,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作用下,景稹的手臂被秃鹫爪子挠出了深浅不一的痕迹。

            景稹解下秃鹫脚上的信筒,打开里面纸条看了一眼,原本温和的神色,逐渐变的凌厉起来。

            景稹将纸条收了起来,轻抬手臂,秃鹫振翅再次飞向了天空。

            等景稹在回来时,沈岁锦裹着斗篷,坐在路边石头上,懒散道,“我们走吧,我想在天黑前赶到相国寺。”

            “好。”景稹应了一声。

            景稹扶着沈岁锦的手臂,还未将人搀扶上马车,迎面走来了一辆马车,沈岁锦并未多心,却见马车在沈岁锦的身边停了下来,车帘被撩起,露出一张颇为熟悉的面孔。

            “太子妃娘娘,好巧,没想到我们还能在这种地方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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