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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何管家看着沈岁锦马车走远后,方才回府。

            轱辘马车缓慢行走在无人的街道。

            沈岁锦从袖口拿出爹爹差人送回来的书信,拆开信封,一目十行看完信中的内容。

            信中大概内容便是爹爹在汴梁找到了那位神医。

            神医虽然喜欢云游四海,但是最近却定居在了汴梁,不愿意进京,若是想让神医帮景稹瞧病,便只能前往汴梁。

            郡主现在是太子的姬妾,想去汴梁谈何容易。

            沈岁锦眸子不免露出了愁容,将信随意折了几下,重新塞到衣袖中。

            眼下这件事情既然不能实现,便只能暂时搁置,待到她与太子和离之后在说吧。

            她也要尽快想个万全的法子,将景稹一并弄出东宫才可。

            万一景稹男子的身份被人发现,景稹又在东宫后宅待了这良久,不仅是天家颜面,怕是这东宫内所有的姬妾不免被人怀疑清白。

            沈岁锦满目愁容,在颠簸马车内不过一会便睡着了。

            与此同时,云想阁内北琴争鸣。

            景稹葱白手指撩动琴弦,冷淡神色让人猜不透情绪。

            井桃小心翼翼敲了敲房门,在得了主子的应允后,才推门进了房间,井桃走到景稹面前驻足,小声回禀道,“红簪送来消息,今天晚上陈帝秘密将景闲押解入宫。”

            景稹手指按压在琴弦上,将声响逼停,“看来老皇帝是已经按耐不住了。”

            皇上命沈渭将整个镇北王府人马押解进京后,并没有着急处理,反而是一直将人关在大内监牢。

            所有人都觉得陈帝是宅心仁厚,念着镇北王戍守汴梁的功劳,饶是镇北王动了这弥天大罪的想法,依旧没有置景家于死地。

            只有景稹心知肚明。

            老皇帝哪里有什么容人之量,分明是看中了景闲手中培养的那支精良。

            谁若是能得了那支精良,然是是一个强有力的助力。

            “近来朝中局势复杂,吴王和越王一直都蠢蠢欲动,皇上虽然让他们彼此钳制,不免害怕他们回互相联合。”

            “至于太子这个蠢货,实在是手无缚鸡之力,根本对付不过那两兄弟的联合,所以陈帝怕是急了。”

            景稹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反问道,“你说,若是陈帝以高官俸禄为诱惑,景闲会不会答应将兵权交给陈帝呢。”

            景闲一心想将儿子送出大牢,便是想靠着那支精良东山再起,若是陈帝用此诱惑,说不定景闲真的会献上兵权。

            何况镇北王谋反一案一直都没有定罪,只要陈帝想要翻案,并不是什么难事。

            “若是奴婢,只要能够翻案,这笔买卖不亏。”井桃如实回答。

            “看来我有必要,亲自回汴梁一趟了。”景稹捏着茶盏的手蓦然收紧,轻轻用力,茶盏便碎成了两半。

            景稹抽出腰间挂着的帕子,轻轻擦拭了一下手上沾染水渍。

            “只是东宫这边……”井桃忧心询问了一句。

            “不必担心,自然会有人替我遮掩。”景稹一副笃定的神色。

            夜已深,寂静的宫墙一道黑影闪过,避过各处暗卫,黑影只身跳进沈岁锦住的云舒院。

            今晚是绿萼守夜,花厅内,绿萼无趣剪着跳耀的火苗,景稹没有惊动任何人,从窗子跳入沈岁锦所住的暖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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