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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汴梁的夏天总是短暂的。

            沈岁锦每日过得非常充实,有孩子要照顾,自从出春以后,沈岁锦与当地的百姓学习了养蚕,偶尔还会在城中布施。

            三个月后,京城传回消息,沈渭带兵从西山暗道入京,避过了陈沛白所安插的眼线,趁着夜色入宫悄悄将皇后救出,又与朝中的老臣联合,将弑君杀父贼人一举拿下。

            陈沛安以死,为了沈家,为了自己以后,沈皇后选择和陈沛寒合作,推陈沛寒登基为帝。

            陈沛寒封了沈皇后为太后,将沈皇后安排在慈宁宫颐养天年。

            至于沈辞,晋了丞相之位,可随时出入宫廷,而沈渭则封定北侯,沈岁锦被册封为郡主。

            陈沛寒留了一丝仁心,没有对陈沛白赶尽杀绝,而是将人终身囚禁在王府之中。

            知了声声入耳,伴随着夜色,沈丞相被轿撵接入宫中,一身玄色的袍子随着清风飘扬,等到了承德殿前,陈沛寒身边的小顺子恭敬上前,替沈丞相推开了殿门,“相爷,陛下正等着你呢。”

            朝纲初定,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都已经是深夜了,陈沛寒还没有休息,伏在案边,处理大臣送来的奏折。

            新帝登基,可是年头并不安稳,江南一带雨水不停,导致河岸决堤,百姓流离失所,扬州等地甚至还出现了瘟疫。

            陈沛寒派了使臣与太医前往扬州。

            可是每日看着呈上案桌的患病人数,陈沛寒不免心急。

            沈辞抬手挥退了大殿内伺候的婢女太监,卷起衣袖,微凉的手指帮陈沛寒揉着太阳穴,“你这两日都没有好好休息,还是先去睡会吧。”

            陈沛寒抓住了沈辞的手,“我没事。”

            “外面那些传言,你也不必太过放在心上了。”沈辞宽慰了一句。

            近来外面多有传言,江南不稳,皆是因为新帝不仁。

            摆明是有人在外面故意散播谣言,这件事情沈辞已经在查了,暂时还没有眉目。

            陈沛寒不愿意提及此事,转移话题道,“沈将军可是要准备回汴梁了。”

            “京城内的事情已然安稳,说是明日准备回汴梁了,汴梁的初雪早,在过几日,天气降温,他们也是害怕回去赶上了汴梁的初雪,路就不好走了。”

            “有沈将军和景稹坐镇汴梁,朕也能安心些许。”陈沛寒起身,分别给两人倒了一盏茶,随后又吩咐太监去传膳。

            “我还没有用膳,不如陪我一块吃点吧。”吃过晚膳后,陈沛寒没有让沈辞走,而是直接留宿在宫廷。

            翌日早朝,这件事情就传开了。

            大臣们唯一忧心的就是皇上的子嗣一事。

            这偌大的江山,不能无人继承呀。

            江南水患一事,还没有解决,大臣们也不敢在多提此事。

            等沈渭回汴梁时,确实迎来了汴梁的第一场初雪。

            大雪漫漫,冷风呼啸,烧了地笼的房间倒是极其暖和。

            六个月大的沈溪年,已经会叫爹娘了。

            彼时沈岁锦正抱着孩子给孩子喂米汤,景稹脸色难看上前,直接将沈溪年从沈岁锦怀中抱走,径直交给奶娘,“他都多大了,交给奶娘带就行了。”

            “他才六个月大。”沈岁锦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景稹话中的意思。

            沈岁锦都已经习惯了,自从有了儿子以后,景稹就时长与儿子争风吃醋,甚至连晚上她陪儿子一起睡觉都不许。

            自从儿子出生后,几乎都是交给奶娘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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