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宁栀报告了沈慕祁见十七的理由，宁珏陷入沉思。
宁栀观察他的脸色，确定他没有生气，她问道：“大哥，地下城那场叛乱，你知道吗？”
“有所耳闻。”宁珏道，“不过那时我还没有正式接手征天军团，其它基地发生的事我只是听了消息，具体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宁栀摆出洗耳恭听的表情，一脸好奇地瞅着兄长。
见她没准备走，宁珏倒转手里的钢笔，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你若是真的好奇，可以去问沈慕祁，他在暮云基地，知道的消息比我准确。”
“地下城发生叛乱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呢。”宁栀道，“而且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他那时还没到暮云基地吧。”
她扒拉开宁珏的钢笔，捂着额头：“大哥，你知道什么就告诉我嘛。”
“那次叛乱，地下城上一任当家人沉渊遇袭，伤得很重，好在有秋时在，最后算是有惊无险。参与叛乱的所有人全部被杀，祸及妻儿，无一例外。”宁珏道，“那次内乱以后，沉渊退位，秋时上位，地下城的形式也算明了。”
“全部被杀了吗？”果然一旦涉及到权力与地位的争斗，都只能以杀戮和鲜血来收尾。
那十七那时失踪，会不会是为了躲避什么？
宁珏冷笑：“权力之争，哪有不流血的？”
“大哥。”宁栀双手托腮，笑眯眯地试探，“我跟你商量个事呗。”
宁珏看她。
只一眼，他就看出了小姑娘在想什么——她本来也没有刻意伪装，只差没把自己的小心思写在脸上。
宁珏没有直接点破，道：“你说。”
“大哥你帮我一下，安排沈慕祁和十七见一面吧。”宁栀摇尾巴。
宁珏问：“我为什么要安排他们见面？沈慕祁私自闯实验室，还不够给我添麻烦吗？”
“大哥……”宁栀绕到办公桌后面，替宁珏捏肩膀，继续拍马屁，“沈慕祁已经认错了，如果大哥想，我让他亲自登门给哥哥道歉！大哥，你就行行好，帮我这个忙嘛！”
“帮你的忙当然无所谓。”宁珏道，“现在可不是帮你。”
是帮沈慕祁，暂时还算是个外人。
宁栀噎了一下。
宁珏挥手赶她：“去去去，别打扰我工作——我帮他处理监控，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要是他还想再请我帮忙，总要拿出点诚意。”
宁栀：“大哥要是不愿意帮忙，那沈慕祁可能要再找机会潜进实验室咯。”
宁珏：“……”
他瞅着自家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妹妹，轻笑：“你这是在威胁我？”
宁栀举双手表态：“小的不敢！大哥，我是实话实说，沈慕祁的性子你知道的——他能为了一个无聊的赌约闯进实验室偷资料，他若真想见十七，肯定还会找机会……”
“行了！”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宁珏道，“你倒是了解他。”
听出兄长的语气有所松动，宁栀：“嘿嘿。”
看她一脸傻笑，宁珏故作沉思：“沈慕祁现在是你的男朋友，你今天晚上带他回家吃饭——见过父母，那就是自家人，我帮他，也算名正言顺。”
宁栀：“……”
她身后不停摇晃的尾巴耷拉下来，垂头丧气地应了：“哦。”
目送妹妹蔫蔫地出门，宁珏摇头失笑，换了原缘进来。
原缘进来时在走廊里和宁栀偶遇，猜到老大叫自己肯定是为了妹妹：“老大，什么事？”
“你安排一下，宁栀想进实验室见十七。”
“那个吸血鬼？”
“嗯。”
“我这就去安排。”原缘道，“只有宁栀小姐一个人吗？”
“她还要带一个朋友。”
“沈慕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