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照片里好几株被踩烂的稀有草药，周放只觉得可惜。
……
夜半，月至中天，基地的骚乱逐渐平复。
宁羽从窗户往外看，确定血蝙蝠全部褪去，他怦怦乱跳的心脏勉强镇定下来。
听到弟弟沉重的呼吸声，宁珏抬眼看他：“紧张？”
宁羽没有否认：“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大哥你不紧张吗？”
如果宁栀没能阻止那些吸血鬼的话，以血族对人类气息的敏感度，血族的杀手很快就能发现他们的踪迹。
他们这里所有人都会成为吸血鬼的爪下亡魂。
“不紧张。”宁珏示意他，“别看了，吸血鬼不会找到这里。”
“大哥，你就这么信任小栀？”宁羽走到沙发边坐下，皱眉道，“你就不担心小栀她不是吸血鬼的对手……”
“不担心。”宁珏直言，“小栀理智、聪颖、懂得审时度势、也知道利用自己的优势……”他顿了顿，“比你更让我放心。”
宁羽：“……”好吧，他承认自己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咸鱼，是他们兄妹三人中最没用的一个。
“你……”难得有兄弟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宁珏本着作为兄长的职责，开始关心弟弟的感情生活，“对冷青娥死心了吗？”
提起女神，宁羽抱了个枕头，有气无力：“嗯。”
“你也该多为自己考虑。”听他说死心了，宁珏道，“冷青娥和你不是一路人，做朋友挺不错。”
“是我太没用了。”宁羽低声喃喃，“青娥不喜欢我很正常。”
“你是这么想的？”宁珏淡淡道，“程让和冷青娥在一起的时候也就是猎人军团里最普通的队员，他比你优秀在哪里？”
宁羽：“……”
“冷青娥不喜欢你，纯粹是因为你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哪怕你有用到成了实验室的总负责人，她一样不会喜欢你。”
这话真扎心。宁羽半死不活，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忽然，他像受了刺激一样一跃而起，抱紧枕头看向宁珏：“大哥，你觉得青娥喜欢哪种类型的男生？”
不喜欢他这种，也没见她和周锦在一起，唯一一个曾经获得过女神青睐的程让还被分手了……这么看来，他们三个都不是冷青娥喜欢的类型，那冷青娥喜欢哪种类型的男人？
“程让那种。”宁珏想也没想，回，“她和程让分手是形势所迫，可不是因为不爱。”
宁羽：“……”
他再次瘫在沙发上，生无可恋。
……
程系一派聚在程家，等着医院和宁家的好消息。
对千询安排给他们的纯种血族有着绝对的信心，程钧完全没考虑过这次任务会失败，以及失败以后他们的退路该如何安排。
在他看来，血族对宁珏的袭击是成功的——宁珏被重伤，猎人军团陷入一片混乱。
面对血族，就算是强大如宁珏，也无力反抗，更何况那些经他之手培养起来的心腹？
今晚，清洗所有恩怨的好时候，毕竟过了今晚，宁珏这个名字就要从空月基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