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嗤笑一声，懒得理会周母，上下打量了一眼周晓晓。
深邃的眸子，似乎能够洞察一切。
“你这腿，有没有好好检查，还不到半米高的台阶，能摔骨折了，会不会是有其他什么疾病，比如骨质疏松？”
周晓晓面色难堪，眼中满是愤恨，“你觉得我会拿我自己的健康开玩笑吗？”
“那谁知道呢。”林素不以为意。
说时迟，那时快，周晓晓原本一副狰狞扭曲的面容瞬间换上委屈。
“林素，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你也不能这么包庇你手底下的人吧，何况高凛只不过是一个演员，难道说，你们之间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突如其来的变化，不用问，林素也知道是何原因。
回头一看，顾晏果然站在了身后，换上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
言语之中，却能听出赤裸裸的讽刺。
“顾总，你心爱的女人受伤了，这回，你又打算怎么处理呢？”
面对林素的冷嘲热讽，顾晏眼眸暗沉，心中的复杂油然而生。
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的神情，让人猜不透他的态度。
未曾回应林素的嘲弄，目光来到周晓晓身上。
“怎么回事？”
询问之下，周晓晓忙开口，好一番添油加醋。
“我身为公司副总，本来想着去看一看剧组的进度，关心一下演员，没想到被高凛从台阶上给推了下去。”
说着，周晓晓泪如雨下，委屈的模样，像是高凛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
为了彰显顾晏对她的宠爱，周晓晓道出了她的目的。
“阿晏，这个高凛心思不纯，你要封杀他，绝不能让他在娱乐圈里继续待下去。”
闻言，高凛慌乱否认，额头上也多出了焦急的汗水。
“不是的，我没有推她。”
林素自然是不会让周晓晓的计谋得逞，“高凛，你来说，让顾总好好听一听事情的经过。”
一字一句咬的极重，看似是在吩咐高凛，眼神却在顾晏身上不曾挪开半分。
在高凛将过程娓娓道来之后，林素言辞犀利。
目光之中寒光乍现，清冷的视线扫过周晓晓，又落在顾晏的身上。
“顾总，现在你可是清楚了？”
饶是如此，顾晏依旧不疾不徐，面儿上看似平淡如水，话语之中却态度冷冽。
“双方各执一词，都没有证据，你觉得我会信谁？”
说话之余，林素和顾晏二人四目相接，空气中弥漫着看不见的硝烟。
外面分明是艳阳高照，可是这病房里边，却恍若寒冬。
凝固且低沉的气压，在众人身上徘徊，除他们二人之外，皆有一种紧张之感。
生怕顾晏会信了林素的话，周晓晓惊呼一声。
“阿晏，我的腿好疼。”
早就将一切都看透的顾晏，却并未戳破周晓晓的伪装，低声安抚。
“安心养伤，这件事情我来处理。”
显而易见，顾晏这是打算站在周晓晓这一边。
于林素而言，尽管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胸口那颗沉寂许久的心，还是忍不住难受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