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顾晏转身离去，刚走到门口，又被林素给叫住脚步。
“你干什么去！”林素直接站起身来，眼眸冷冽，紧盯着顾晏。
只听顾晏背着身子，缓缓开口，“杀了他。”
简短的字眼却带着十足的杀气，敢动林素，那便是与他为敌。
此番回答，在林素的意料之中，这也是她阻止顾晏的理由。
“你冷静点。”林素跛着一只脚，走到顾晏跟前，苦口婆心的劝解。
“虽然肖城有错，但他并没有伤害我，不是吗？”
林素是有私心，但更多的也是不想让顾晏牵扯其中。
这是她和肖城之间的事情，就当是还了他以前帮过她的那些情分。
若是再有下次，她也绝不会心慈手软，毕竟他们已经形同陌路。
然而，这在顾晏看来，根本就是维护肖城的表现。这让他怎能容忍。
“你这是在为了一个伤害你的人，责怪我？”
顾晏眼中带着受伤，心像是针扎一样难受，痛的他无法呼吸。
看出了顾晏的心碎，林素动了动嘴角，解释的话语来到嘴边，却变了味道。
“难道你没有伤害过我吗？”
林素一席话，使得顾晏哑口无言，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千言万语也只能化成一句抱歉，“既然你不愿意我对肖城动手，依你的意思便是。”
总不能为了一个肖城，让他和林素之间的关系，再次变得僵硬吧。
难得见顾晏低头，林素心底传来一抹自责，又很快消失。
终归结底，不过是顾晏自讨苦吃罢了，怨不得别人。
何况，以前的那些伤痛，就算是时间，也始终无法磨灭。
对于顾晏，她永远都无法像对待旁人那样，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气氛逐渐变得僵硬，压迫的人喘过气来，鹿浛煜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僵局。
早在先前，林素就已经联系了鹿浛煜，也是想给对方一个放心。
却也没想到，鹿浛煜会急忙赶来医院，“素素，你没事吧。”
望着对方关切的神情，林素心生感动，“谢谢你的担心，我已经没事了。”
林素向对方道一声感谢，笑容真心，和对待顾晏的淡漠疏离，简直判若两人。
确保林素安然无恙之后，鹿浛煜才将注意力放在顾晏的身上。
“顾总，麻烦你了。”
鹿浛煜的举动，就仿佛顾晏是一个外人，而他和林素，才是一家人。
被鹿浛煜这么一说，顾晏冷声开口，“鹿总客气了，素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二人四目相接，皆从对方的眼眸之中看到了对林素的爱恋，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良久，鹿浛煜才浅浅一笑，只是这笑容却未达眼底，“顾总果真是有心人。”
鹿浛煜话里有话，顾晏又怎会听不出来，别过头，懒得给对方一个眼神。
看向林素，语气中多了几分柔情，忍不住唠叨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