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心疼了？”
闻言，林素漠视一眼，反问道：“你会对你的仇人心疼吗？”
显而易见，林素并未对顾晏遭受毒打出现任何同情的迹象。
可谁又知，这不过是林素在嘴硬罢了。
伊墨玦轻笑一声，未曾戳破林素的谎言，一把抓起对方的手。
“既然顾晏是我们共同的仇人，不如和我一起对付他？”
不解伊墨玦这是何意，林素被抓着来到顾晏面前，手中多了一把水果刀。
耳边传来伊墨玦的声音，“来，用这把刀，划破你仇人的皮肤。”
林素后背发凉，不知在何时渗出的汗水浸湿了她的衣服，手中的匕首格外烫手。
“动手啊。”
伊墨玦催促着林素，想要看到这二人自相残杀的画面。
随后，林素看向顾晏，从对方的眼中感受到了安慰。
嘴角挂着血丝，却依旧露出一抹微笑，林素心如乱麻，一时竟不知该如何面对顾晏。
伊墨玦没了耐性，索性控制着林素的手，在顾晏身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印记。
鲜红的血液瞬间涌出，看的人触目惊心，林素深吸一口气，敛起思绪。
她想，她应该是明白了顾晏的意图，之所以顺着伊墨玦，无非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毕竟，她所了解的顾晏，绝不会打没有准备的仗，拂开了伊墨玦放在她身上的手。
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敛起思绪，换上一副对顾晏恨之入骨的模样。
“顾晏，这种滋味儿不好受吧。”
林素沙哑着声音开口，背对着伊墨玦的她，眼中划过一抹坚定之色。
又继续道：“之前，你在我身上造成的伤害，如今我要一一还给你。”
说罢，林素又在顾晏身上划了一个口子，不过她将力道掌握的恰到好处。
只会让顾晏受一点儿皮肉之伤，并不会影响到其他，也不过是为了应付伊墨玦。
见状，一旁的伊墨玦饶有趣味的望着面前这两个人，心中倍感满足。
林素则继续在伊墨玦面前演戏，“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这能弥补的了你对我的伤害吗？”
“顾晏，我恨你，就算你做再多弥补的事情，我也都不可能会原谅你。”
虽说大多是林素有意为之，可这却是她真真切切的心里话。
顾晏强撑着身体，显得有些狼狈不堪，望着林素的眼眸之中，满是深情。
“我知道你恨我，所以我在用自己最大的努力来求你的原谅，希望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
被顾晏这么一说，林素心中是前所未有的震惊，瞳孔也骤然放大了不少。
她看得出来，顾晏并没有说谎，毕竟能够甘愿为了她，被伊墨玦折磨。
这种事情换作任何一个人，恐怕也很难做到，尤其还是对伊墨玦恨之入骨的顾晏。
一时之间，林素找不出回怼的话来，恰好没了耐性的伊墨玦上前将她推到一旁。
毫不犹豫抬起脚，朝着顾晏的胸口踢了过去，客厅中瞬间传来一声闷哼。
顾晏整个人倒在地上，却丝毫不显得落魄，林素心头一紧，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只听伊墨玦低声开口，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脸上尽是狠厉毒辣。
“林素，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教训，你刚刚都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