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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纳布赤山,出生在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游民寨子,那个寨子叫什么名字,他早就忘了。

    就像他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父亲和母亲一样。

    或许,他从来都不曾记得过。

    因为,这世上本来就没有谁会在乎那些逝去的、消失的东西。

    人如此,寨子也如此。

    少年时颠沛流离,那段时光对他来说是模湖的,不值得也不屑于去回味。

    唯一的记忆点是,为了一个馒头,杀了两个人。

    严格来说,那也不算是他凭本事杀死的。毕竟,那两个人,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一个则是牙牙学语的孩童。

    杀死这两个人的时候,血洒在了馒头上。但这也无所谓,不吃的话,自己就会饿死。

    于是,阿纳布赤山尝到了人生中最难以忘怀的美味。

    施舍给妇人馒头的主城人,看到这一幕,并没有阻拦,反而很欣赏地把他招到了手底下。

    从那之后,阿纳布赤山再也没少过吃的。

    但,他还是觉得饿。

    那个主城人后来死了,别误会,不是他杀的,对方死于一次帮派火拼。

    总之,那天之后,阿纳布赤山又成为了一个四处漂泊、居无定所的边缘份子。

    他没有身份证明,没有户藉,在主城一旦遇上守卫军盘查,他就会被逮去要塞砌墙。

    字面意思,不是把他砌进墙里,只是当苦力而已。

    那段时间,他跟所有生活在主城里的黑户一样,像只过街老鼠西躲东藏,住在废弃下水道,靠着偷鸡摸狗的勾当,勉强度日。

    如果照这种形势发展下去,阿纳布赤山大概率会在某次行窃时被逮个现形,然后活活打死。

    当然,往好处想的话,也有可能被另一个帮派的小头目看中,跟着混一段时日,然后等小头目在另一场帮派火拼中挂掉之后,再住回他的下水道。

    反正,生活在主城的黑户,百分之九十不是死于斗殴、吸食靡乐散,就是因为被打伤后没钱医治也没人管,最终饿死、烂死在下水道里。

    阿纳布赤山是个有想法的人,虽然想法不多,但他觉得自己跟那些臭虫不一样。

    至少,他从来不碰靡乐散,即便那玩意只要加入帮派就能每天免费领到一小包。并且,他也不会蠢到在斗殴的时候冲在前面,然后被乱刀砍死。

    在主城像老鼠一样活着的那几年里,他识了些字,一些简单的新闻、通知基本能看懂。他还学会了开车、开锁以及给人开瓢等技能。

    这里的开瓢,也是字面意思。并非把人脑袋敲碎,而是在人的后脑勺打开一个足够安装接驳槽的口子。

    这是他在一个黑市医生那里学来的,那医生除了医治普通跌打损伤以外,还会给没有注册的非法驭兽师,安装神经元接驳器。以及,给那些打黑拳的装一套拳法芯片。

    没错,像这种‘功夫速成法’在山海界并不少见,尤其是黑市这种地方。

    当然,装了这种芯片是要付出代价的,阿纳布赤山本来也想攒钱给自己升级一下,但当他从医生那里得知,装了这玩意以后会断子绝孙,并且还很短命之后,他就果断打消了这个念头。

    是的,他阿纳布赤山可不想像那些傻逼一样,拼了命的赚钱,安装完芯片后又去打生打死。到头来,自己反而是获利最少的那个,大头都被拳场老板和经纪人赚了。

    不值得!

    综上所述,阿纳布赤山非常坚定自己不会烂在黑市这滩淤泥里,总有一天他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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