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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汲安与马龙显然不是普通的主仆或雇佣关系,从私底下的对话不难看出来,这二人更像是老友、兄弟。

    不过,无论是在外人面前还是私底下,汲安还是习惯称呼马龙为“老板”。

    见老板面上挂不住,汲安也不继续让他难堪了,调出比赛视频,选择慢四倍的速度,复盘刚才那场战斗。

    “枯竭第一次勐攻的时候,那头白猿到底是怎么躲开的?”

    他打理斗兽场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对擂没见过。但主持人报出倒计时最后一个数字后,蜚兽和白猿的动作实在太快了,快得连他都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擎天那个混蛋,打法一直都很脏。回回一开场就以最快速度强攻,虽然斗兽场没有明文规定,不许这么干,但对于驭兽师来说,这其实就是偷袭。”

    穿着笔挺黑西服的马龙,从侍应手上的托盘里端起一只酒杯,浅抿一口后皱起眉,咂了咂嘴道:“这玩意跟特么马尿似的,有什么好喝的。去,给我换老白干。”

    侍应连忙接过杯子,马龙转身坐到单人沙发上。

    “不用看了,以拙化巧。怒风肯定在开场前搞来了枯竭之前的比赛视频,所以,那小子早就知道枯竭会用近乎于偷袭的方式,一开始就朝他强攻过去。”

    马龙刚说罢,汲安便点头道:“确实如此。枯竭发起强攻之时,白猿的左腿就已经向左侧挪动。当枯竭近到面前之时,就顺转身,很轻巧就避开了。要说事先不知道,根本不可能。”

    “你再往后看,就会发现,怒风那小子早就把擎天吃透了。”

    马龙继续说道:“枯竭第一次用蛇尾缠住那头白猿的时候,明明是主动攻击,结果那头白猿却借势把枯竭甩飞了出去。

    当时的招式其实也很简单,左腿横移半步,稳住下盘。这样一来,白猿就变成了圆轴,枯竭就只能是个被牵着转的陀螺了。

    还有,那头白猿耳朵里塞了东西,不然那么近距离根本扛不住枯竭的‘目吼’。”

    到底是老牌驭兽师,马龙在观赛时就已经看穿了对擂双方的所有动作与招式。他所说的内容,汲安在比赛视频上一一都找到了对证。

    当侍应将换好的老白干端到面前时,马龙终于做出了决定。

    “不管用什么方法,也不管那混小子提什么条件,把他给我签了。”

    汲安好笑地看着自己老板,揶揄道:“真的不管什么条件?”

    马龙一口干掉杯中酒,恨恨道:“混小子敢多看天香一眼,老子就把他眼珠子挖出来喂狗!”

    ......................

    ‘吱呀’

    一两街无人问津的角落里,那幢三层楼的院门被推开。

    正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的许如愿,一听开门声越发紧张起来。当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这才长长舒出一口气。

    “命哥,你总算回来了!”

    闻命捊开脑袋上的兜帽,摘下遮住大半张脸的面罩:“怎么了?”

    许如愿走到客厅门口,朝院门看了一眼,确认没有别人后,抑制不住激动地摊开右手,亮出一枚像是金币的圆牌。

    正面是马龙斗兽场的标记,背面则印着繁体字号码‘柒拾柒’。

    斗兽场大客户专属,无需出示身份证明,凭这块金色圆牌就可以提前预约席位、预定包间。

    最重要的是,可以领取下注器,并且用不着像那些普通赌徒一样,去结算中心排队领钱。斗兽场会根据绑定的下注器,为大客户结算赢亏。

    当然,许如愿也不是一开始就领到这种高级客户才有的专属号码牌。

    靓仔上场前,他就用身份卡去领了一台下注器,并预存了十万块钱。

    许家爹妈双职工,一套老破小、两辆电动车,供儿子上大学没什么问题,但日子绝对没有好过到哪去。

    许如愿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十万块对他这个家境平平的大二学生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然而,闻命却像是随手丢了块砖头给他似的。那一刻,在许如愿眼里,命哥简直就是都市小说里的霸总本霸。

    他当然不知道,当大部分穿越到山海界的行者,还在为怎么活下去绞尽脑汁之时,闻命已经成功干了两票黑吃黑的活儿。

    劫了郑化的兽,抢了陶氏三兄弟的五百万,干掉赤山公,一车趺石矿买了两百万。此时的闻命,基本已经实现了初期财务自由。

    至于给陶家老大老二还掉一百万欠款,还花了五十多万,资助兄弟仨和老秦一家各自盘了个店铺,对他来说都是在风险可控范围内的合理投资。

    而这十万块,同样也是投资,只不过立竿见影马上就能见到现钱。

    许如愿拿到下注器后,按照闻命的指示,在通关注上押了两万,又买了三万块怒风赢。

    之后,又在令人眼花缭乱的盘口上,找到对应盘口一一下注:

    ‘新人驭兽师怒风撑过一分钟’,赔率1:4.5,下注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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