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强说：“都怪我，没有听你的话。”
秘书说：“这就是江湖。你知道，盗亦有道，当然这个黑脸大哥是没有道的。”
陈小强说：“我是想给他一个生路，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害我。”
秘书说：“恕我直言啊，我觉得你这样的仁慈，就是蠢猪一样的仁慈，是妇人之仁，没有任何的好处。”
陈小强不断地摇摇头。
秘书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这个黑脸大哥，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要说他蠢，什么事情都办不好。之前周小华帮主上位的时候，他也做了很多坏事，被我们压下来了。我想到他没有造成恶果，也是没有计较。没想到他竟然变本加厉。”
陈小强说：“可恶。”
秘书说：“要是晚来一步，说不定你就……”
陈小强说：“这种人，真是人渣败类啊。之前做了这么多坏事，我都饶恕了他，没想到他竟然还要来害我。”
秘书说：“你不知道这就是那种癌细胞的思想吗？他们认为，只要自己活着，就要害死别人。没有一点点的感恩之心，你对这些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结果，结果你是知道的了。”
陈小强点点头。
他问：“你觉得我家那个，现在应该怎么办？”
秘书说：“这是你的家务事，我不方便开口的。”
陈小强想想也对，那的确是他的家务事。要是当初，不要相信那个黑脸大哥的一面之词，不要去调查，不要做伪证，说不定，只是吵架而已，不会造成什么大错。可是既然调查了，又被人发现了。很显然，他不相信她的态度，也就被她发现了。她发现以后，自然不会跟从前那么好了。
也许，只有等。也许，只能等。
陈小强望着遥远的天际。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鞭长莫及。
古代的人们都最怕出远门，因为觉得一旦出了门，就千难万苦，山长水远。想要做的很多事情都做不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现代，现在什么东西，联络都很方便了，但是那些所谓的方便，都是建立在一个虚拟的空间上面的。那个空间需要电信，需要网络。一旦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比如现在，他想要跟李秀英解释，李秀英却不接他的电话。再有诚意，也没法抵达到李秀英的心里。
他甚至想到好像那些古代的人一样，到李秀英的娘家跪几个小时。但是这么老远，到哪里去跪啊？
他只好打电话给段晨空。
令他惊讶的是，段晨空对这件事情竟然一无所知。
原来李秀英只是自己闷着。
“老段啊，我受到别人的挑唆，以为李秀英在中国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结果黑脸回去，不但不去调查，反而做了伪证，后来被李秀英知道了。现在恨我呢。”